我尴尬的摇了摇头。
红姐见我这副模样,又调笑说:“你该不会还是个雏吧?”
我更加的尴尬了。
而红姐则是咯咯的笑着,笑个不停。
我指着路,带着红姐她们又一次的来到了之前的文玩交易市场。
我三步并两步,赶紧的来到了之前的赌木城,见我之前选中的海黄木头还在那放着,没人动,不禁松了口气。
如果被人买下来,那就难办了。
“哟,小兄弟又来了。”
小哥见到我来后,冲我笑了笑,“咋了,这是筹到钱了?”
我点点头,气喘吁吁的说:“就我之前看中的那块木头,三千块钱是吧,我买了!”
“得嘞。”小哥笑着说:“我知道小兄弟你喜欢这块木头,我就一直帮你留着呢。”
我冲他笑了笑,没理他,我知道他说的是假话,那块木头只是暂时无人问津罢了,才不是什么他帮我刻意的留着。
文玩这个圈子,特别的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做什么事情都得留着一个心眼,尤其是他们卖家,狡诈的很,说什么都只能相信一半。
我又仔细的观察着这块木头,心里扑通扑通跳的飞快,我要是想要翻身,只能靠这块木头了。
我怕输,我怕赌,可是我不得不赌。
我猛地一咬牙,“就它了,包切吗?”
很多赌木店其实都是包切割的,但有个别的赌木店只负责出售木头,不包切。最好买之前要问清楚,以免买了以后,没钱切木头就惨了。
“包切。”
小哥点点头说,“你真的要买这块海黄?”
我点点头,没说话,而是将木头递给小哥,让他带我去锯料场切木头。
小哥拿着木头,没立刻带我去,而是摇摇头说:“我觉得你选的这块木头不行,你看这块木头怎么样?”
小哥说着,拿起旁边一块成人胳膊粗细的木头问我。
我只是看了一眼那块木头,立刻就知道那只是藤香木,并不是真正的海黄。
看得出来,他只是在忽悠我。
因为海黄稀缺的缘故,许多无良的奸商就会用类似海黄的木头,以次充好的去销售,去欺骗不懂行的新人。
我以前听我爷爷说起过,藤香木和海黄特别的像,也同样的有着一种淡淡的降香味,无论是纹理还是香味都具有海黄的一些特点,很多新人或者半入行的新人最容易上当。
海黄的产地主要是海南一带,而藤香木的产地大多数是缅甸,老挝,以及我国的云南一带。
我爷爷说,分别藤香木和海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看颜色和纹理。
藤香木的颜色比较浅淡,但纹理比较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感觉,但海黄的就不一样了,有一种浑天而成的感觉,纹理能很好的融入到颜色里。
藤香木的味道除了降香味以外,还有着特别淡的臭青味,而海黄的味道除了降香味以外则是带着一点点的的辛辣。
我连忙摇着头说:“不了,我觉得我挑选的这个就挺好的。”
一刀穷,一刀富,一刀不成穿麻布!
赌木最忌讳的就是听别人的意见,很多人就是瞎忽悠,只会误导别人。
小哥见没忽悠到我,知道我对赌木略懂一二,他撇撇嘴,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带着我和红姐等人去锯料场切木头去了。
这时候,我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跳的飞快,我的手心更是直冒冷汗,我太紧张了。
爷爷说过,无论如何也不要和赌这个字产生关系,可是我今天被逼到绝路了,我不得不赌。
对不起了,爷爷,我没有听您的话,我赌木了。
可是,这次我实在是无奈之举。
我不断地祈祷着,希望爷爷以及列祖列宗们保佑保佑我吧!
爷爷啊,我可是咱们老张家的独苗,如果真要是打眼了,赌垮了,以后我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