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从包里面拿出了一沓钱来,数都没数的就递给了我,我看了一眼,估摸着包里面少说有十几万吧。
他倒不是相信我,只是因为我被他们监视着,而且我也没地方去,我跑到哪,他们都能想办法抓到我。
我吞了口唾沫,搓了搓手,然后数出六万八千块钱交给了刘老板。
刘老板拿出点钞机来,清点了一番后,便让店员小哥带着我们去了锯料场。
当时我们几个浩浩荡荡的走进锯料场,不少人都抬头看了我们一眼,他们见到有越南人的存在,脸色一变,有点儿嫌弃的样子,有的胆小的人更是躲得远远的。
越南人在文玩圈子里的名声不好,不少人都挺讨厌他们的。
不过,这就与我无关了。
我拿着那块木头,找了一个年纪较大的老师傅,老师傅问我们说:“怎么切?”
我想了想,“先劈格吧。”
这根木头绝对是黎族老料了,我估摸着这料子的树龄少说也有个三四十年,还是先稳妥点比较好。
老师傅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行,然后又客客气气的说什么老板发财了记得给个大红包。
“赶紧劈吧,别墨迹了。”我当时心跳的飞快,也没工夫跟他墨迹什么,连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儿不耐烦了。
老师傅倒也没生气,他冲我们笑了笑,然后开始拿起斧子劈格。
他先是使劲一劈,然后朝着斜上方微微一挑,将那些白皮给劈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小口子。
我一看,果然是鬼脸纹,心里面也就舒坦了许多。
老师傅问我说:“老板,还继续劈吗?”
我摇摇头说:“不劈了,直接锯吧。”
快刀斩乱麻,既然出了鬼脸纹,那十有八九这块木料赌涨了。
这块料子比我上次赌的要好上不少,赌垮的可能性非常小,要是赌出了极品鬼脸纹,那就大赚特赚了。
而我也能从阿阮这边解脱了。
我看了一眼阿阮,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块料子,也不知道心里面想着什么,这个人很容易耍赖,他比红姐还要赖皮,我只希望他能说话算数,我赌赢了就放我离开。
阿阮看了我一眼,他似乎是知道我内心想的是什么,他说:“你放心,只要这把能赚的够多,我肯定会放你离开的,但如果你输了……”
他没再说话,双眸里却是透露出了一丝杀意。
我额头上冷汗直冒,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希望,只能寄托在这根木头上了,我有把握不假,但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老师傅转动着切割机,木屑不断地往外飞溅,我看着锋利的切割机完全的没入到了木料里面。
隐隐约约的看见,鬼脸纹里面好像有着水波纹的样子。
我心里一“咯噔”,卧槽,这该不会是水鬼了吧?
这么粗的一块料子,要真是水鬼的话,做成手串,光是一颗珠子估计都得四五万,这特么也不知道能做多少珠子,少说能做个几百个。安卓anzhuang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