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愁,愁,这又是哪里,总感觉到了荒王葬地,我脑筋就不够用了呢?”丁升懊恼得敲了敲铜棺:“小白,你怎么样了?”
“嗯,嗯,怎么说呢,这里面挺凉爽的,就是有些黑,人家有些害怕!”隔着铜棺,小白的声音依然听起来糯糯的,却恰好暴露了她心虚的实质。
“有些黑?有些黑你就叫的这么恐怖,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丁升气得差点吐血。
“人家怕黑不行啊!”
“行,行,你说什么都行。”
小白不服了,咚咚咚撞击铜棺,欲与丁升相搏,震得铜棺左摇右摆,丁升差点掉落下去,好说歹说,一番求饶,小白才收了脾气,却不忘谆谆嘱咐。
“你快点把我救出去,不然我变成鬼龙也不放过你。”
“是,是,你是大姐,我听你的还不成!”
丁升郁闷回道,仰头看去,四周混沌,雾霭云绕,悬浮一颗颗七彩泡影,不知方位,只有身下的铜棺静静漂浮,仿佛永恒,老半天了,丁升也不知道铜棺到底漂了有十里没有。
至于嫌慢下去,呵呵,不是丁升胆小,他就是胆小,雾霭云气飘飘渺渺,能托起分量不轻的铜棺,但换了他丁升,一个脚印踩下,差点没嗖的一下掉没影了。
分明,是在搞歧视哇!
好在丁升身手也不赖,手疾眼快,扒拉住铜棺,死活就不放手,任由铜棺翻滚了几十圈,手段使尽,慢慢平复,才翻身上来。
比耍赖,丁升还没怕过谁,哼哼!
如此这般,再多不爽,丁升只好望眼欲穿。
好在,那话谁说的,有付出必有回报,就在丁升以为自己要看瞎了眼,雾霭云气之中终于有了变化。
“吱!小猴子,上,不要跟它客气,打它,踹它,对,插它眼睛!”
那是两只筋肉暴猿,同样灰扑扑的,同样背着灰扑扑的小翅膀,扑在一起,你咬我绊,你抓我挠,你掏桃我插眼,无所不用其极,打得一塌糊涂。
唯一区别的是,一只暴猿头上,站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小姑娘,衣袂飘飘,假装自己是小仙女另一只猴,哦,另猴没有仙女,打虽能还手,但骂无法还口,气势低了一点点,本事就差了一点点,渐渐落入下风,越发暴躁。
嘭!
终于,带着假装仙女的暴猿来一招黑猴掏心,先使在障眼法,打出一轮水中月,另猴果然上当,强行被分心。
话说,每一只猴子都有一颗追求艺术的心,它们虽然暴躁、吵闹,却向往优雅、从容,渴望触及神秘,如月高悬,高贵不可言。
面对暴猿变化的水中月,就似信徒看见了神祗,学者见到了真理,小白见了财宝,咳咳,另猴止不住发自内心的冲动,强行分神了刹那。
于是,暴猿从水中月中悍然杀出,一招掏心掏肺爪,心思狠辣,连爪子都变黑了,打得另猴吐血,当场落败。
但即便如此,它的眼神依然鉴定,眸光依然清亮,几乎映照到了人心。
那是,不悔的光芒,执着的追求!
“走好,猴子!”
丁升为之深深感动,张口吆喝:“丁小仙,你给我过来,否则我说打你屁屁就不打你手心,勿谓言之不预啊!”
“不好,小猴子,大坏蛋来了,快跑,快跑!”
假装仙女的小姑娘正得意着,听到这噩梦声音,慌得小脸煞白,只是匆忙一看,再看,大眼睛咕噜噜一转,煞白的脸色立即转做不怀好意,嘿嘿怪笑起来。
“哟,本仙女道是哪个大坏蛋呢,原来是丁某人啊,怎么滴,发现自己不能走,不能飞了?是不是觉得少了对翅膀啊?
哇涅哇哇,没错,这里除了有翅膀的我家小猴子,你们都不能飞。
丁某人,现在是小仙女的主场,小猴子,上,抓住他,本仙女要踹他一百次平沙落雁。”101101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