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小凡照常打来电话，视频刚打开就瞧见他跪坐在地毯上，身边是大大小小的盒子。

“这么快就到了？”许清凝还以为要等上两三日，看来林向阳直接走的专用空运道。

“嗯嗯，”小凡满心满眼都是开心，他正把玩着一个变形金刚，试图让它换个姿势，然后邀功：“妈妈你看，它能变成车。”

“喜欢吗？”许清凝买的时候特意问过导购，功能挺多。

“喜欢！”小凡何止是喜欢，从拿到手的那一刻就爱不释手了。

“今天有没有乖乖吃药？”许清凝问，小凡有些抗拒吃药，以往每次都好哄半天。

“有，新来的营养师，做的饭菜很好吃，她还把苦苦的药变成了不苦的，我有按时吃药。”提及这个，小凡表现出了更大的兴趣：“而且她会做小兔子点心，可爱！”

新来的营养师？

许清凝没听霍泽楷说要换营养师啊，怎么她才走两天这种事就不跟她商量了。

“爸爸呢？”她问。

“爸爸在公司，很忙。”小凡回答完，继续接着上面的话题：“妈妈，回来也吃小兔子，好不好？营养师说她还会做其他的动物。”

很忙吗，这种无意识的忽略，让许清凝心中突的生出几抹烦躁，从昨晚到今天，霍泽楷连一条短信都没给她发。

她有些走神，视频那端的小凡丝毫没注意到，还在不停的夸营养师手巧。

“嗯，妈妈知道了，等回来的时候跟你一起尝，”许清凝想静静，她耐心的跟小凡道别：“现在我要去忙了，晚点再给你打好吗？”

小凡愣了愣，有些不开心今天才打几分钟就挂，但他也知道妈妈只有忙完了才能回来，乖巧懂事的答应：“好，妈妈要注意身体。”

“好的。”许清凝按下挂断键，网络似延迟了两秒，那边传来一道温柔如水的女声，好像在喊小凡的名字。

霍宅的佣人许清凝都认识，这个声音明显以前没听过，应该就是那位新来的营养师吧，这般想着，许清凝只觉心里闷得慌，烦躁的关了灯试图用睡眠改善心情。

……

“许总，昨天会上选定的几支期货文件，都在这里。”林向阳一大早就拿着文件进来，边说边翻页到最后，指着签名处：“以及拨款金额，你确定一下。”

“好。”许清凝从头一一翻过，大抵是她对期货不懂行，心里始终没底，浏览完又问了好几个专业知识。

林向阳都一一解答，最后不忘给她一剂定心丸：“许总，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决定，是我们大家都很看好，放心吧，我眼光一向很准的。”

许清凝颔首，拿过笔签名。

等许清凝签完，林向阳指了指同一个文件夹里的后一张：“这里还有一份。”

“这个有什么问题吗，需要签两次字？”许清凝看了眼名称，确定是昨天讨论过看好的。

“因为这个数额比较大，所以需要再次确认下。”林向阳面不改色的说道。

许清凝垂着头在核对收款方名字，错过了林向阳眼底闪过的精光，七份合同签完，林向阳整理了一下准备离开，办公室的门被敲响。110电子书110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