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同行聚会，没多少许清凝认识的人，大部分时间都是程子放被不停的招呼，这些人或多或少的都有点巴结意思，程子放最多停留两句话的时间，走走过场，饶是如此等都打完招呼也去了半个小时。

“小雨已经找好位置了，我们过去坐坐，”程子放说着看了眼时间：“高正的股票推荐还有十几分钟才开始。”

“好。”许清凝自然没意见，但程小雨……恐怕也不能安安静静的坐着。

“哥，你怎么才来……”程小雨等的百般无聊，又不敢走，生怕哥过来找不到她回家就是一顿痛骂，总算等来人，怎么还带了个女伴，看清脸时神情瞬间不好了，连话都带着质问：“你怎么也在？”

“小雨，注意言辞，是我请许总过来帮忙的。”程子放呵斥着妹妹帮许清凝拉开凳子。

“没关系。”许清凝还犯不着对一个刚出社会的小丫头置气。

“她能帮什么忙，”程小雨嘟嚷，明显的不喜欢许清凝，但又碍于哥哥在不敢反驳，气呼呼的起身离开：“我去找我小姐妹玩去了，哥你慢慢坐。”

“让你见笑了，小雨的性格有些沉不住，但她没有坏心思。”程子放有些无奈。

“能理解，有朝气挺好的。”许清凝说着目光落到不远处刚进门就被一大群人簇拥的高正身上，昨天只是匆匆看了眼，并无太大印象，今天这一细看，竟有几分眼熟，之前是不是见过？

“她太冲动，你知道的这种脾气很容易得罪人。”程子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昨天我们请他上去问了几句，也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心机很深。”

“嗯。”许清凝正在脑海里搜索什么时候见过高正，并未仔细听程子放的话。

程子放见她眉头紧锁，不由问道：“怎么了？”

“没事，就觉得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许清凝这才收回视线。

“帮客户赚一大笔的资金后上过财经频道，或许是在电视上。”程子放半开玩笑的回。

电视？许清凝猛的想起来，她第一次见到高正确实是在电视上，不过不是这一世，是在上一世，他因为操盘基金获取暴利被抓捕，如果没记错的话，正是程子放抓的，不过距离如今还有些时间。

“大概，”弄明白原委，许清凝勾唇笑了，看向正中心场地里的背景牌，上面果然写着失足妇女慈善基金会几个大字，下面还添了行更引人注目的拍卖会三个字：“他倒是挺会给自己竖形象。”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程子放却听懂了，符合着回：“这种人都会善于利用小事来高尚化自己，让人们对他好评如潮，也是获取名气的其中一种方式，拍卖会只是敛财方式的其中一种。”

他直言不讳逗得许清凝笑意更甚：“我总算明白圈子里的人对你的评价为什么是又爱又恨了。”

“怎么说？”程子放来了兴趣，他还没听过旁人口中的自己。

“因为你太过于公正，让踏实开公司的人高枕无忧，让用不光彩手段做事的人提心吊胆，难道不是又爱又恨吗？”许清凝道。

程子放怔了下，颇有些无可奈何：“我只是凭心办事，而且圈子里需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