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低头道:“恕奴婢愚钝,早应该想到陛下的身份的,这皇宫之中能够吓退巡卫,又能自由出入嫔妃之所的只有皇上了,却在今日听了瑛佳人与皇上说话才得知。”
“姑娘说笑了,姑娘冰雪聪明,只是此事不要与你小姐讲。”
“恕奴婢多言,以皇上之意是打算一直瞒着吗?这终究不是办法,又能瞒到什么时候呢?”
“先且瞒着吧,能瞒一时是一时,瞒到有一天她自己发现了再说。”皇上慨然道,他很怕,若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是否还能如此无顾忌地与自己谈笑。
怜儿便去打水了,只是又忍不住去看,此番心中滋味亦是五味杂陈,都说少女情窦初开是件美妙的事,只是遇到了一个她无法仰望的人。
热敷过后,阐诗琯渐渐苏醒,众人上前询问如何。
阐诗琯做起挠了挠头,“此时倒和我刚刚醒来那会儿差不多,头昏昏沉沉的,仿佛被什么敲击了一般。”
“那便也没大碍了,只是你这头总疼吗?”曹瑛男问。
阐诗琯眨眼看了看她,却不认得,可观其对自己担忧却不输任何一个。便道:“倒是头一次疼,不知姐姐是……”
曹瑛男颇为意外,“怎的妹妹竟不记得我了吗?”
阐诗琯摇头蒙圈,自己已非原主,又没继承记忆,自然不认得。
怜儿忙道:“自史公公将小姐带回,她便如此,过去的事都不记得的。”又对阐诗琯道:“小姐,这位是瑛佳人。”
“姐姐好。”无论记不记得,阐诗琯还是见过了好。
而曹瑛男也没计较这些,只道:“那必是在私刑房被人撞了头的,妹妹这次头痛也是头内淤血所致,想是之前还算畅通,久而久之淤阻引发头痛。”
这时施琴过来道:“这是史公公过来留下的药,你快服下。”
说道拿过一个青白的小药瓶。
阐诗琯一见眼神立刻直了,赶紧夺过来,只道:“这是个好东西呀!”说罢,便将药一股脑的全都倒了出来。
施琴略看一眼,共有21枚,便说:“一次只能服一颗。”
“哦。”阐诗琯留了一个扔到了嘴里,也不用水顺服,干干的咽了,又宝贝似的将其他的放了回去。
皇上笑说:“人家服药都是躲的,你倒好当糖豆子吃!”
阐诗琯笑:“你不知,这药可宝贝着呢!在总管府秀儿给我服过一次管扭脚的,那臭蜜蜜打得我胸腔冒火,显些死过去,却因这么一小粒药立刻就好了。”
“这么神奇?那我倒是改日也找史公公要些来了!”
不知为何,听阐诗琯此言,皇上只觉心中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