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阐诗琯已经把衣服重新穿好了,不过眼尖心细的施琴还是看出来了,这衣服是被重新穿过的。
“我们能做什么?”阐诗琯抢白道。
施琴一阵叹息,“也是啊,我又期待什么呢?他已经……”说罢又有些哽咽。
阐诗琯不明白施琴的苦楚,只当她也是受害者,便说:“没必要替他惋惜,那家伙断会拈花惹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江南的那个也接过来了呢!”
施琴“噗呲”一笑,“你是说彩蝶姑娘吗?”
“我哪里知道是什么红蝶绿蝶彩蝶的!”阐诗琯气说。
施琴摇了摇头,“这不是你出的主意吗?”
阐诗琯挠头,“我出什么主意了?”同时也在回想着,自己可没有叫他去泡妞啊?
施琴笑道:“再等几日你就知道了。”她这里倒是卖起了关子来。
阐诗琯负气,不过若是施琴不想说的事情,任她使尽浑身解数也不会让她开口的,索性赌气也不问了。
却说史臻祥回命时也是这样说的,故作玄虚了一通。皇上怒气还没消,尤其是又生了阐诗琯的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说若过几天史臻祥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就要治他的罪。
而在九王爷的介入后,司马令被盗一事也有了进一步的进展。确定为是江湖人士柳叶弯刀上门盗窃,目的有可能是嫁祸给姒大人,让他替别人背锅。姒大人与江湖人士却无直接关联,也无法确定有没有与柳叶弯刀合作,所以就更无法断定姒淮有没有侵吞赈灾款,只有捉到柳叶弯刀才能做定论。
不过想要去江湖捉人却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刺客联盟的人,身为刺客便是不成功便成仁,他们宁可死也不愿被俘。
于是朝堂之上,皇上收到了一颗人头,正是柳叶弯刀的人头,这血淋淋的一幕使得他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更是吐翻在朝堂,大手一摆竟然了了结案了。
最后姒淮因贪污罪名证据不足被解除,丢失司马令保管不当且未及时上报被罚了俸禄,停了职。
对于这波操作阐无庸表示服气,如果是自己处理这个案子定然不敢提着人头上殿,更别说给皇上吓个半死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操作,算是保了姒淮,然司马令却交给了皇上保管。阐无庸的鼻子一歪,在这件事上他有些失策了,原本以为九王爷会拿下司马令,他正好举报他不臣之心,顺便把贪吞赈灾款的罪名扣在他身上,现在却弄得自己有些里外不是人了。
姒大人的事一经判决,便传入了后宫,姒娇儿得到消息后整个人呆立在原地。
来报信的丫头小红道:“佳人,这是好事啊!姒大人没事了,佳人你也不会受到牵连了。”
姒娇儿仍是木讷着,只道了一声:“我知道了,多谢你了。”
小红有些意外,这姒佳人和表妃一个德行,都是飞扬跋扈的主儿,从她嘴里听到“谢”字还真是很意外。不过她同时也很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落井下石。
小丫头退了出去,姒娇儿的心情也渐渐平复。对于父亲的判决居然和阐诗琯说的一模一样,这不得不让她怀疑是不是阐诗琯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这样的一个,自己当初居然想要陷害她,那不是早死吗?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她又托人带了一批海鲜,到永和宫来感恩。
阐诗琯一听有海鲜,那眼睛顿时就亮了,忙对姒娇儿说:“海鲜运来,千万别动,甄南勘那家伙做出来的吃的没法看,我要亲自来。”
说罢,脑海中想着该怎么吃,清蒸?炭烧?辣炒?哎呀,口水都流了出来。
姒娇儿见状,心中欢喜,看来自己是押对了,以后保持良好关系就用吃的贿赂了。忙道:“只要琯佳人喜欢,怎么的都行。说起来,这次家父有惊无险还真要谢谢妹妹呢!”
阐诗琯道:“那是姒大人福气大,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一个吃货而已。”
姒娇儿以为她是谦虚,也就没说破,只往她感兴趣的方面谈,“听说海里有一种虾叫龙虾,我父亲的部下征战马六甲海峡在罗娑斯那里打捞过这种虾,用海水一煮味道很是鲜美,却没有尝过,如果这次可以巡来就好了。”
阐诗琯差点没翻白眼,心道:你父亲的部下都是渔民吧,不是带海丁就是抓龙虾。
等等,马六甲海峡罗娑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罗娑斯就是现代的澳大利亚,也就是澳洲,澳洲的龙虾……哎呀我去,阐诗琯差点惊呼出声,那不就是澳龙吗?那种自己只能仰望或者对着图片流口水的存在,如今却是能有机会吃到了。
当即便拉着姒娇儿的胳膊摇晃着:“好姐姐,这东西能不能搞到,你要是搞到了,你往我车辇下放石子差点摔死和推我轮椅差点撞死的仇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姒娇儿一惊,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这些事她是如何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