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因昨日玩得太疯,强把奏折检阅完,忽然一放松又有了些困意。便如同上课睡觉的小孩子一般,趴在书案上便睡了。
此时的他没有一脸的假笑,面容变得有些清朗,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就好像一只小白兔一般,本心系山水纵情驰野,却盘踞在这皇宫无法挣脱。
阐诗琯有些心疼,指腹轻抚他的脸颊,喃声道:“我愿你随心所欲……”心中又不免感伤,谁又能成全她?
岁月静好,恰是你向往的模样。
忽然一阵杂吵声打破了这宁静。
“史臻祥你站住!皇上在里面休息呢!你再走信不信我叫御林军,告你擅闯御书房!”
阐诗琯的眉头一皱,还没来得及起身,却见史臻祥已经走了进来,苟来羌如同一只拦路狗一般,阻碍着史臻祥的前行。不过在史臻祥的绝对实力面前就如同一只哈巴狗一般,被史臻祥甩到了一边去。
“你来做什么?”阐诗琯怒视着他。
史臻祥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冷冷地说:“查岗!”
阐诗琯冷笑:“查谁的岗?查皇上还是查我?谁给你的权利?”
史臻祥阴笑道:“你说呢!”忽然逼近。
阐诗琯一阵心惊肉跳,这家伙啧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吧?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御书房,况且皇上就在旁边他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地撩自己?
阐诗琯微微后退了一步,“公公有什么事,还请不要吵到皇上。”
史臻祥冷眸看着阐诗琯,心中很不自在,刚刚在门外,阐诗琯那轻柔的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都说无论怎样彪悍的女人,她的温柔只会留给她最深爱的人。
那一瞬他的心五味杂陈,只想撕碎那岁月静好的模样,于是不顾苟来羌的阻拦走了进来。
阐诗琯的心一惊,这家伙的眼神太可怕了,根本不干正面与之对视,便低下头,偷偷瞄了一眼皇上,希望不要吵醒他。
只是她的小动作又怎么会逃过史臻祥的眼睛,这个女人真是可恶,害的自己昨晚没睡好不说,此时又与别的男人秀恩爱,还真是朝三暮四!
此时二人皆不言语,史臻祥气势凌厉,被冠与天不怕地不怕之名的琯佳人竟然也弱了几分气势,苟来羌心中不快,他向来不喜史臻祥,这时便顺着阐诗琯的话道:“还请史总管出去。”
史臻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刚刚是哪个去请我?”
苟来羌脸色一苦,真想给自己一个嘴巴,这还要从他上殿前被一群老鬼威逼时说起,他原以为皇上不会来了,便给一人使了一个眼色。
这人原是苟来羌的童年小伙伴,只是命运不同,一个做了皇上身边的太监,一个做了官。不过他这个官可不是什么好官,被称为“半脚门”,就是半只脚在朝门上,一只半脚在朝门外,有官职没官位,没实权没势力,完完全全是一个小透明,唯一的好处便是上朝可以最后一个上,下朝可以第一个走,因为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不过作为他的同乡,苟来羌却注意到了他,并且利用他这个“半脚门”行了很多方便,比如在刚刚场面一度尴尬的时侯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去找皇上,又比如需要史臻祥复命时去找了史臻祥。
不过那时史臻祥正在慈宁宫,没有及时出现,便寻到了这御书房。
苟来羌微微有些尴尬,只是在史臻祥面前他不想丢人便强词夺理道:“身为臣子本来就是要为皇上着想的,刚刚要你复命你不在,现在皇上休息了,你又来了,你这和那些老家伙也没什么区别,都没把皇上看在眼里。”
史臻祥冷哼了一声,“通常放在眼里的都很肤浅,咱家可不是你。”
且他来可不是复什么命的,没有继续搭理苟来羌,而是对阐诗琯道:“琯佳人,你这时间好像到了,难不成还想抗旨不成?”
阐诗琯皱眉,她如此跳脱的一个人竟然都有点跟不上他的逻辑了?自己抗什么旨了?
史臻祥却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冷笑道:“太后娘娘准你一月伺候一次,这都快中午了,还打算赖着不走吗?还有昨晚搞得后宫鸡犬不宁的事,你也该去太后娘娘那里有个交待吧?”
“呃……”
这回阐诗琯是彻底没了脾气,史臻祥若是不说,她都差点忘了,这昨天蹦迪的事似乎还没有人找她麻烦呢!
阐诗琯便灰溜溜地跟着史臻祥走了,苟来羌这个气啊,怎么又被这死太监占了上风。可有什么办法,人家抱上的是太后的大腿,如此想想太监考核时,自己得了皇上的赏识,他还兴奋不已,以为终于可以把史臻祥踩在脚下了,没料到他转身便成了太后身边的红人。
若是别朝,这本来就是不用在意的事,太后虽是皇上的母亲,但权限也不过只能管一个后宫而已。可偏偏当今皇上自己做不了主,他这个皇上身边的大红人也不过是看着风光。
阐诗琯被史臻祥带了出来,行到一处假山处,阐诗琯感觉不对,便停下脚步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史臻祥也停下脚步,“自然是去慈宁宫。”
阐诗琯翻了一个白眼,一副“信你个鬼啊”的表情,“这里不是去慈宁宫的路吧?”
史臻祥冷哼一声,“没走过,你怎么知道不是?”天天iania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