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兴致勃勃要将得意的侄儿介绍给贵宾,以彰显府门多出豪才,华老爷两声轻嗽打断,他似是并不情愿:“高老爷同大公子可还来吗,若不来的话,咱们就进去落座再说,莫再误了良辰吉日。”
华翰歉这话叫人不痛快,犹似责怪她们姐妹来得晚,高银阙撇了撇嘴角,心道难怪华萤招人讨厌,原是随了她爹。
高云雅却不恼,巧笑嫣然,用四两拨千斤的好口才反驳:“华家小姐自出生之日起,往后每一日哪天不算良辰吉日,怎是说耽误就能耽误的。”
语毕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今日倒也有些原因。我家哥哥前阵子跟相府少爷玩闹,哭着喊着要求娶华小姐,就像真的似的,倒把家父也蒙骗在内,也当他是认真。
上月底,太子差人送了春天的衣裳来,说十公主和哥哥玩得好,要把哥哥留在宫内两日,教她些宫内学不到的有趣把戏,父亲便知他对华小姐那是闹着玩呢,一气之下下了满岭。因而父亲同大哥恐是来不了的。”
高云雅稍作停顿,微微侧身,领了眼色的竹枝长缨即刻将马车内的红巾贺礼取出,物珍未必沉,提着也轻巧,交给了华府登记贺礼的管家。
“瞧,为给萤妹妹准备赔罪的贺礼,耽误了些时间,别放在心上才好。”
高云雅只同华夫人说话,全然不理华翰谦,反倒是华翰谦听着这一口一个太子,相府,十公主的,拘束起来,脸色青黄不接,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