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疯子的思维从来都不能用常理揣测,在那件复制品被拍卖出去的第二天,他再次将一件复制品摆上了拍卖会的高台。
这下事情就变得大发了,一件公司货可以理解为胆大包天的盗窃,而两件?
一个可以量产黑鸦公司最新产品的疯子。
公司货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特别是黑鸦这种不同于其他企业的公司,这个公司的构成只有一个单词可以概括,那就是“军工厂”。
那场火灾将他的别墅付之一炬,家人、社会地位、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个夜晚被剥夺殆尽,没人知道他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侧眼球缺失,另一侧严重畸形伴随盲目双上肢严重畸形且缺失,活动能力丧失双下肢功能完全丧失全身重度烧伤,占体表的百分之九十以上,伴随着脊柱基本功能丧失肝脏被暴力切除食道破裂伴随大动脉出血,肺功能重度损害,且双侧胸膜严重粘连,胸廓严重畸形。
据克拉克所说,当时的牙医简直就像是一个支离破碎的玩偶。
但是谁又能想到他挺过来了呢,新的眼睛、四肢与内脏,他简直就像是那部老派科幻电影里的终结者一样。
没错,他活了下来,也死了。没人知道他之前的名字,就好像他的过往被直接埋在了土里一样。
贵钩利知道牙医会感兴趣的,他可以肯定。
“几期的义体,哪个型号的新款,哪个工厂的产出?”牙医停下了满嘴喷粪,冷静地问道。
贵钩利的嘴角勾了起来。
显示屏中的橄榄球赛结束了,伴随着观众席上的欢呼与咒骂。
…………
贵钩利推开门,朝着吧台走去,彼得正坐在吧台前,像一座肉山,外套搭在椅背上,背心紧紧地崩在胸大肌上,玻璃杯在他的手中显得有些袖珍。
看到贵钩利走出来,他将玻璃杯之中的酒一饮而尽,一只手拎着外套站了起来。
克拉克侧脸看了一眼贵钩利,“谈得怎么样?”
“完美。”贵钩利笑着回答道,他朝着门口走去,只不过在经过吧台的时候,被那个一个身影拦住了。
贵钩利缓缓抬起头,看着这个挡在他面前的壮汉,近距离地闻着壮汉污渍斑斑的海魂衫上的汗臭味,一言不发。
“嘿,火鸡,哦不,我是说伙计,可以请我喝一杯吗?”壮汉咧嘴笑道。
彼得上前一步,只不过被贵钩利抬起手阻止了,贵钩利仰着头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当然,我今天心情很好。”
“那可真是太好了,毕竟像你这样的人在这里可不常见。”穿海魂衫的壮汉大笑道,眼中闪着嘲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