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玥听她如此说,却率先看向走在最前面的紫微公主,她与新夫婿再如何不和,还是有了孩儿。她悄悄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想起初有阿元时的快乐时光,轻轻点头。
紫微公主走到祭案前止步,领着众人跪拜牛郎织女二星。
祭拜完,宫女引着众人来到九洲池边,众人嬉笑着在绢纸上写上心愿,放到绸制莲花灯里,点燃河灯,放入水中,看着它慢慢飘远,河灯渐多,漆黑的九洲池被照亮。
沈令玥将写着求子的莲花灯推入池中,起身见远处柳树下,白衫女子抬头望着明月,如望故人,沈令玥见此,只觉孤寂凄苦。
宫宴归来,公叔苹将沈令玥送至门口,片刻不歇就走了。
沈令玥步履轻盈、裙带飞舞的走回芙蓉院,见薛宗平不在房中,唯有白芨在外面,听说薛宗平在鲁亭院,她转身要走,却见白芨有些踌躇,便定了定心神,问道:“今日七夕大家吃的可好?玩的可开心?”
白芨回道:“其他人都好,白芷姐姐却有些不开心。”
沈令玥一听说是白芷,就摆手道:“待明日我再问那丫头何事。”
说完,她哼着小曲、踏着浮云走向鲁亭院,薛宗平正在院中舞剑,沈令玥轻声走到他身后,扑到他背上,娇声唤他:“平郎,我回来了,你可有想我。”
薛宗平手中的重剑嘡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还是第一次听她唤他平郎,小时候,他喜欢听她唤他阿瞒,长大后,却有些不喜,总觉得是在唤幼弟,自北疆回来,她很少唤他阿瞒,多是唤他宗平,却少了分亲昵。
她炙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背上,薛宗平觉得烫人,转身捉住她,故作严肃的问道:“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葡萄酒,表姐说不醉人的。”却不想,她娇声说完,就伸手摸他的胸膛,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
就在她的红唇要碰到他时,无知的薛宗平半携着她,拖着她往书房走,又冷脸问她:“是什么让你如此沉醉?”
沈令玥难受的挣扎两下,却被他捏了一下,她哼的一声,不再理他。
推开门,薛宗平将她抱到榻上,湿了巾帕为她擦脸,倒茶让她漱口,沈令玥闷闷不快的一遍遍漱口,等薛宗平凑近闻了闻,才满意的端开痰盂,气得她纤手轻锤坐塌,以示不满。
薛宗平回头,见她香腮酡红、水灵灵的红唇嘟起,纤手轻锤坐塌,碧绿玉镯衬的皓腕更显白皙,他何曾见过她这样的娇态,闷头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拳头,哑声道:“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沈令玥甩开他的手,哼的一声起身,往外走,薛宗平连忙拿起衣袍边穿便跟着她走。
沈令玥回到院中,见白芨还在,就对她道:“你去休息吧。”
说完她进入房中,薛宗平紧随其后,他刚要进内室,一件轻纱迎面袭来,他抬手接住,发现是她刚才穿的外衫,他抬头再看锦绣腰封袭来,他接住抱在怀中,见她正在脱上衣,他咽了咽口水,哑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沈令玥将上衣扔过来,白了他一眼道:“睡觉。”
薛宗平见她上身只余牡丹肚兜,而她正在解长裙,又咽了口口水:“我帮你脱吧。”
说完他扔掉衣服,走了过去,房中响起娇俏的笑。
“你还嫌弃我口中酒气不?”
“那是仙气,你再度给我些。”
“你还捏我吗?”
“那是爱抚!”
“你把我的荷花弄皱了!”
“我明日再给你采一朵更美的。”
许久,薛宗平的声音又响起:
“你再许我一次?”
“那你再给我一个孩子。”
“好!”
沈令玥醒来,摸了摸床边,已人去床空,她慵懒的起身,拉开床幔,明亮的光刺眼,她已手遮眼,透过手指,看到镜台放着一朵叠球状红莲,知道是薛宗平给她采的,她起身走过去,拿起红莲,红莲竟比她的脸还大,如何能戴的住?她唤来侍女,取来一个长颈细口白瓷瓶,盛上清水,将红莲插入瓶中,放在镜台边上,给暗红的镜台增添了一分活泼气息。
等早餐端上来,沈令玥才发现白芷不在,她想起昨日白芨说的话,微皱眉头,问白芨:“你白芷姐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