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笛奏响,辩论开始。
众人早已等候多时。
今日辩的不是兵法。
阁中央的擂台挂起横幅:“老鼠哲学”
生活在茅厕的老鼠只能食污税,每天还要努力东躲西藏,想吃口热乎的都难。选择在谷仓里的老鼠却饱食终日,撑肠拄腹。
选择是否大于努力?
墨青松失了神,二十年前,他与陆吾那厮辩了三个日夜也没出个所以然。
横幅落下。
一号:‘先努力才有选择的机会’
九号:‘千里马被套在磨坊,再努力也只是比拉磨的驴强’
一号:‘如果卸磨的驴硬去平原当千里马,行驶缓慢也只能被宰’
九号:‘井底之蛙,只观其下。沧海蛟龙,遨游四海’
……
三楼六号:‘但行好路,莫问前程’
不管做什么选择,都先要做好自己。
众人惘然。
拂乙在顶层看着所有横幅,轻抿茶杯:“俞副,三楼六号是何人。”
倒是个妙人,一出手就结束了。
“会长,是三王爷楼决。”俞扬子接着道,“那一号是兰台别里的公子叶尘里,九号墨清风。”
“替我引见一下墨清风。”
……
雅阁。
“清风院长可觉得熟悉。”帘帽下的女子悠悠开口。
“老夫愣是想不到,阁主竟是一女子。”墨清风徐徐坐下,一身白色对襟袍,胡须花白。
还真是般配那名字——清风徐来。
拂乙淡然地沏着茶:“见笑了,清风院长可认识陆吾。”
“有过交集,”那题竟是为他墨清风而来,“二十年前也是这一辩论结识于他。”
拂乙有些期待地问向他:“清风院长可还记得最后一次会面在何地?”
墨清风若有所思…
“老夫年迈,已然不记得。”
“清风院长何时记得,欢迎来雀阁寻我。”
倒是什么都不肯说。
……
偏门外的楼临竟还没走。
终是等到拂乙出来。
还是戴着帘帽,看不清脸。
“尊敬的阁主,想不到你居然是女的。”
“尊敬的阁主,下个月你能不能也给本王一张入阁帖。”
“本王是沅国五王爷楼临,阁主是不是不知道本王的府邸在哪?就在城内荣宁街二十二号。”
楼临喋喋不休地跟着她走了三里路。
拂乙一路沉默不理会,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走着。
“阁主,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本王在那灌木丛里?太没面子了。”
“阁主,需要什么条件才能有入阁帖。”
拂乙停下了脚步,双唇轻启:“你会游泳吗?”
“会,会!”他可是游泳高手。
是不是会游泳就有入阁帖。哇!
拂乙随手一捉将楼临扔进了河里。
甩又甩不掉,河里多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