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女儿的一生都差点被二姐的一时意气毁了,若将来还有类似情况,爹爹又不在,那女儿恐怕就没有今天这般幸运了,也不仅仅是脸上被划伤了”
一番话下来,叶振棠的脸色是愈发难看,清尘的话一字一句都进到了他的心里。
叶霓裳看着自己爹爹的神情有异,心知他是被说动了,也不免有了几分惧怕和着急,可是清尘的话,她偏偏又反驳不出个所以然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她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清尘真的与人私会了。
果然,只见叶振棠皱眉沉吟片刻后,方缓缓点头:“你说得不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他望向叶霓裳,沉声道:“裳儿!你可知错?!”
叶霓裳气极,“爹爹!女儿没错!她真的与人私会了,您为何就是不肯信女儿呢?!”
叶振棠闻言顿时大怒,“你明明大错特错,却还不知悔改,你是要一心冤死你妹妹,害得我们叶府受尽嘲笑吗?!”
“爹爹!”叶霓裳越发着急,气得狠狠跺了一脚:“你真的是老糊涂了!她三言两语就骗的你”
“裳儿,快快住嘴!”
突然院门口,脸色苍白的王佩兰扶着侍女的手,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她脸上脂粉未施,头发还有几丝凌乱,身上披了一件厚厚的织锦斗篷,裙裳看着似是寝衣,显然是匆忙赶来,未来得及换。
她气喘吁吁的走到叶振棠的面前,“老爷,裳儿还小,言语无状,还请老爷见谅!”
叶振棠扶过她的手,皱眉道:“你怎么来了,你身体不适,这大冷天的,还要出来,大夫不是让你卧床好好静养几日吗?”
王佩兰轻轻摇了摇头,今日的她看起来有几分虚弱,没有了往日的凌厉。
“无碍,老爷,此事是我让裳儿来的,本意是来让她问问清儿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也好早早绝了这些流言蜚语,岂料裳儿性子急,会闹成这样!”
此话一出,清尘不觉与秋桑对视了一眼。
她这是替叶霓裳圆谎来了。
叶振棠闻言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原来你是知情的。”
“是的,老爷,我也是听那些丫头们闲聊得知的,可是偏偏我身体不适无法前来,便让裳儿来了。”
她说完转头狠狠瞪了一眼叶霓裳,厉声道:“出门之前我怎么交待你的,好好与你妹妹劝说,好好询问,你怎么弄得你妹妹脸上都是伤了?!”
叶霓裳仍是一脸的不甘心,可是耐不住王佩兰一直拉扯她的袖子,示意她认错。
她委屈地撅起小嘴,低头轻声道:“女儿错了,请爹爹娘亲莫要生气了”
叶振棠淡淡嗯了一声,“既然你是代替你娘亲来的,也不能全怪你,只是你行事太过鲁莽了,性子又这般急躁,往日是我与你娘亲太娇纵你了,你这般性情若日后嫁了人,怎么能做好当家主母呢?!为父今日就罚你抄写五十遍静心咒,让你好好养养你的性情!未抄完前,不许出院更不许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