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之际腰却突然被人从后面紧紧环抱住。
周氤臂纤细却用了全力,她衣衫凌乱跪在床上,脸紧靠在他的背上。
寒气拼了命在她皮肤上乱窜周氤却浑然不觉。
她声音有些沉闷似乎还带着些委屈之感。
她开口问:“和我结婚是为了报复我吗?”
江准稍怔脸色困惑反问道:“什么报复?”
“报复我十年前离开你。”周氤声音有些哀伤。
音落,江准哑然失笑,他握紧周氤的有些无奈:“你在想些什么?”
周氤蹙眉昂头望上看去:“不是吗?”
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当然不是。”
又补充:“我没那么幼稚,没那么小心眼,也……”
比你想象更爱你。
十年确实很长,但江准不想去追究过去的是非缘由了。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这些都不重要了不是吗?
他们还有现在还有未来,还有一生。
足够让两人携,互相牵绊永远纠缠。
“那你刚刚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周氤有些执拗,“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
江准暗暗叹气拿开她紧环在自己腰身上的然后转身过来:“我以为你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她否认得很快,然后凝视江准。
黑暗周氤声音轻轻柔柔,有些委屈:“是你的外套太冷了……”
她声音越来越小:“你把它脱掉好不好?”
说完,周氤伸环上他的脖颈,然后主动吻住了他的唇,蜻蜓点水般很快挪开。
周氤将下巴搁在江准肩膀上稍微侧过脸去,温热的呼吸以及轻缓的说话声一同洒向他的耳畔。
短短四个字,却足以击得他好不容易回来的理智溃不成军。
她说:“我愿意的。”
她的吻太轻太快了,远远不能弥补这些年的思念与空缺。
江准鼻尖萦绕着周氤身上的气息,带着股独特的清新淡雅之感,他情难自控,潇洒脱了外套便欺身上去。
他俯下头,狠狠吻住周氤。
毫不温柔,激烈恣意,不再压抑不再控制,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下,让她没有丝毫反应的会。
他眸眼染上晦色,呼吸愈发沉重,身体也涌上一股难抑的燥热,但他的吻并未停止,掐着她腰身的指也越发用力了。
似乎还不够,唇慢慢往下,寻到她脖颈处的柔软肌肤,重重地吻了上去。
周氤声音娇软无力,轻轻喊很久之前独属于她对自己的称呼:“阿准……”
如同催化剂,让他的欲念与渴望在瞬间变得更加疯狂。
他突然松开了她,眼眶红着,深深注视着身下的人,是他的氤氤,是他这么多年来的长久悸动,是他无数次放下准则为之妥协的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羁绊。
两人的交集始于岁,原本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他却因为父母离异而变得阴郁早熟。
是周氤的出现让他重新学会笑,重新感受到世界的色彩,感受到生命的鲜活。
也只有周氤能让他担忧让他焦虑让他喜悦让他失控。
周氤有些恍惚,身前衣物已经褪下,她有些冷,紧紧抱住了身上之人,给他回应,给他所有的一切,让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愿意。
如同深海被狂风骤雨侵袭的小船,长久的思念与欲念交缠相融。
雨势渐大,海浪席卷,小船在雨与浪飘飘摇摇,最后进水翻转然后慢慢沉入深海之……
黑夜深沉,周氤体力不支思维早已涣散了。
江准却一直未眠,他耐心收拾好又将帮她穿上了睡衣,然后搂她入怀。
南方冬日极冷,周氤又怕冷,往日她睡觉蜷缩很久被子里都不见热,今日却不同。
身边之人火炭似的让她倍感温暖,周氤在他怀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沉沉睡去。
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睡觉如此安稳,没有失眠,没有被噩梦侵扰,没有在睡到一半时骤然惊醒。
而是一觉睡到天光大白。
翌日清早,周氤睁开眼,身体酸痛得想要散架了一般,身侧人已经不见了。
周氤揉着额头起身摸了摸,旁边还温热着,他应该才起床没多久。
周氤掀开被子,冷得打了个寒噤,她找到拖鞋下了床,闻到些香味,又听到厨房里有声音,周氤蹑蹑脚走了过去。
是江准在做早餐。
他关了火,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突然转身过来,就看到门口的周氤。
她头发乱糟糟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薄睡衣。
江准皱眉,连忙过来:“这么冷,快去把衣服穿好。”
周氤昂头看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江准却不管那么多,直接抱住她往卧室走。
双脚凌空,周氤连忙开口:“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