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出了门，不笑宁终于笑起来，“你故意招他干嘛？”

“好玩啊。”季萦坐下，把烟摸了出来，“顺便测试一下他是什么样的人。”

不笑宁把她的手臂拽过来看着上面的戒烟贴，“不是在戒烟吗？”

“戒着呢。”季萦把那张戒烟贴撕了下来，撸起他的袖子将之粘到了他的大臂内侧，“可惜，失败了。”

“给你买的，抽这个，焦油含量低。”不笑宁把她的烟拿过来叼进了自己嘴里，又摸出来一包未开封的烟丢到她面前。

那是包外烟，白色的外壳上印着彩色的巴黎铁塔与一只黑猫，红酒口味的爆珠，他帮着季萦点上，说：

“那你说张三儿是个什么样的人？WWE职业摔角比赛冠军？”

“他只是在虚张声势，模仿他的父亲。”烟气吸进嘴里全是甜味，红酒与葡萄的香味缠绕进肺，连空气里都是一股浓厚的甜酒香气。

“看人方面我不如你，这是你的专业，原因呢？”不笑宁摇了摇头，自己很难揣摩人的心理。

季萦看向玻璃窗外背对着店面的两人，眯了眯眼：

“他很依赖他的母亲，当然不是说恋母，在亲情方面很依赖，有意在母亲前面装作他父亲的样子，一方面是为了对抗从小丧父旁人对他造成的伤害，一方面是为了安慰自己的母亲。”

“那他爸还真挺混账的。”不笑宁吸了口烟，与她一起看向窗外。

两个人的谈话内容不带半分感情，像医生评价着一个心理患者的案例，讨论的对象跟自己完全没关系。

季萦也就算了，可就连相识多年在一个乐队里的不笑宁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他们是冷血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