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皓儿会乖巧懂事,您不要哭了…”桃花拿着绢布拭去泪水、擤掉鼻涕,摸摸皓儿的脸蛋。“我只是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娘亲不哭,皓儿长大后要保护娘亲的。”她顶着可爱娇俏的模样,哄着桃花。
苏皓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生母,桃花错愕半晌。“你为什么不拒绝我?”“因为…娘亲救我离开,可见本性不坏,是好人~”“傻瓜…这世上坏人多得是,不会有谁把坏人写在脸上的。防人之心不可无;若不是值得真心相待之人,切莫轻信。”“皓儿记住了。”以后的路还很长,皓儿,但愿你能坚强幸福。
“咚咚…”“来了~”这次换清荷开门,柔倩正在厨房外边晾晒桂花、白兰花。
“是你?!进来吧。”“多谢。”穿着朴素的男子走进来,摘下帷帽,露出白净俊朗的容貌。
“你来找谁?”清荷心中无比期待他的答案,他是来找她的。可结果,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却是…“我来找晚荷。”“……”她是期待了个寂寞,心中一沉,无情的扔下他,自顾自的走了。
男子见状只好在府中找人,有所感应的晚荷出现在他面前。“晚荷~”“跟我来。”他们一前一后走着,两人一句不说,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
男子主动打破沉默。“你最近还好吗?”“我很好,你呢?多日不见,你瘦了很多。”晚荷的问候,让他心中甚是温暖和开心。
“父皇调任我为地方官,公务繁忙。虽然只是七品芝麻官,却让我明白百姓疾苦、官民的差距。所以我更希望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你…”“我能帮你什么?”
大局未定之前,她始终是桃花的影子,护她周全,为她解愁忘忧。所谓儿女情爱,她从未考虑过。
“你应该知道,不能护主人周全的影子,不是最好的影子,如果你需要一个能够在家相夫教子的贤妻,那么,你不该纠缠于我。我们人鬼殊途,你该考虑别人了。”她处理事情,总是那么干净利落,不给人留有无端遐想。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一池鱼物,不该困在一方天地里。你是翱翔天际的龙,即使前方电闪雷鸣、风起云涌,也不能气馁怯懦。那样的话,就不是我认识的离燕泓…我会等你。”离燕泓适合官场、战场,但不适合做一介莽夫,建功立业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既然他要实现梦想,她断没有理由拒绝。她认识的离燕泓,是那么的器宇轩昂、勇敢无畏。若她成为累赘,牵制他左右,早晚也会心生怨怼,成为冤家。
她的理解,深深打动离燕泓。他暗暗下定决心,未来不管发生什么,他要给晚荷幸福。
“燕泓,你来的路上可有打听什么?”桃花一边用衣袖擦擦皓儿嘴角,一边问他。
“庆王毁了父皇珍视的画像,而父皇则开棺鞭尸,意图侮辱庆王。”“是么?他们可算是开战了。下一步,他很可能就是搅动朝堂,让这潭水越发浑浊。官员结党营私历来已久,这恰恰是父皇最为忌讳的事,自太子、沐雷、三皇子都遭到削弱势力,受到禁令。三方势力最近都不会有什么举动,父皇有可能会盯紧庆王的一举一动,以防他再生事端。”桃花猜测庆王下一步会做什么,不管是庆王还是他们,结果总归都不会是好得一方。庆王桀骜冷酷,离雀阴鸷冷血,他们双方一战,首当其冲就是牵连无辜。
庆王手握重权,离国差不多一半土地,都是他的党羽。加上他处事干净利索,刚正无私,深受官民爱戴,在地方颇有威望。
反观太子他们,势力、实力先天稍有不足,行为处事总是欠缺火候,才会在气势上被庆王一压。但好歹另一半土地都是属于太子他们这一方的人,只是,离雀的人马,向来高深莫测,传说他有阴兵千千万万,而且,离雀极其骁勇善战、任人善用,另外他城府深、老奸巨猾,从来没有人猜得透他的心思。若想击败离雀,单靠兵马、党羽,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