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宝将辟邪鸡托在手心上举过头顶,公鸡纹丝不动。
成三宝轻咦了一声,有些不信邪,把鸡脑袋换了个方向,再次举过脑袋。
除了因为手的颤抖导致公鸡摇晃不止,辟邪鸡还是纹丝不动。
“怪了。”成三宝将辟邪鸡放回木盒内,疑惑地看向胖子,“被你摔坏了?”
胖子脸一黑,“盒子装着嘞,这东西是摔得坏的吗?”
“那倒也是。”成三宝点了点头,辟邪鸡不可能摔坏,既然辟邪鸡没有动静,那就只能够说是没啥动静。
陈本文有些纠结,“我那手上的血?”
成三宝摇了摇头,“不可能是鬼邪作祟,辟邪鸡的感应绝对不可能会出错。”
“我知道。”陈本文点了点脑袋,随即皱眉道:“只是疑惑,我手上那鲜血是怎么来的。”
“说不定不是鲜血。”成三宝朝着胖子努了努嘴,“胖子不是说没有血腥味么?这山上到处都是泥巴,说不定是你在哪粘了一手的泥。”
胖子正在装那辟邪鸡,闻言差点摔倒,“成师傅,有那暗红色的泥巴吗?”
“我家菜园子里的泥就是暗红色的,咋了?”成三宝斜视着胖子。
一行人往地上瞧了瞧,少说是半尺来深的树叶,和尚脚趴拉了几下,将一小块地上的枯叶子扫开了,众人看过去,满眼黑色的土壤。
陈本文知道这时候绝对是不能够自乱阵脚,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都别瞎猜,我记起来了,刚刚下面的地是红泥巴,我不小心摸了一手而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沉重。
大家都不是傻子,稍微一思量就明白了成三宝跟陈本文的意图,但也没法说破,这种情况下绝对不能够引起恐慌。
樵夫强自镇定地笑了笑,“陈师傅,您砍了那么久,接下来的路要不然我来砍吧,这镰刀我用着也顺手,您歇一会?”
“不用。”陈本文摇了摇头,“你的手一样细皮嫩肉的,受不了这刺尖子。”
说实话,樵夫的手上其实也满是老茧,但跟陈本文这练过的比起来确实算是细皮嫩肉的了。
回过头,陈本文再次高高的举起手中的镰刀,向前方的札木合狠狠砍去。
还是如之前一样,陈本文开道,后面众人跟上,但大家此刻的心情却都变得异常地沉重起来,一行人都是眼光飘忽,时时刻刻注释着四周。
未知的恐惧才是最恐怖的,没人相信陈本文那一手泥巴的解释,大家心底都在臆想,或许就在自己周围的黑暗里,就藏着某一未知的恐怖的东西,而这东西,也许就在下一刻就会将众人一口吞噬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