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二章 他只能乖乖被我绑(1 / 2)男配的丫鬟有敬业福首页

许言轻一路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密室。

清浅的月光顺着密道洒进来,就在几人即将彻底踏出密道的时候,许言轻一顿,看见一道影子顺着楼梯一弯一折的投了下来。

许言轻脚步一顿,拉着子泱的手把他往自己身后藏了藏。

密道入口处赫然一道乌漆嘛黑的影子,许言轻抬头看过去,看见倾斜的月光下那人露出了全貌,正是季府的老管家。

管家年纪实在很大了,站直时背部微微拱起,正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盯着许言轻看。

许言轻心一虚,下意识抬手抹了把自己怀里的季家先祖骨灰。

好在管家似乎对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没什么兴趣,只是越过许言轻向她身后看了一眼,然后侧身往旁边让出了一条路。

许言轻一时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试探着抬了下脚,见老管家并没有什么反应胆子又大了点,动作迅速中又带点迟疑的从管家身旁走了过去。

老管家依旧没什么反应。

许言轻稍稍松了口气,脚下同时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等她一径走出三米之后,那老管家又开口了:“您走好。”

许言轻浑身一机灵,结结巴巴地应了句谢:“借……借您吉言。”

说完也不敢停留,一溜烟的跑了出去,直到几人彻底离开季府,许言轻还是没想明白那老管家究竟为为什么要放过他们,不过……她耳尖动了动,发现大概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好奇这事儿。

风独摇正在围着她打转,要她把陶瓷罐儿拿出来看看;子泱望眼欲穿的望着季府的方向,小声嘀咕“他怎么还在那儿”。

许言轻:“……”

怎么一点探究精神都没有。

许言轻叹了口气,转念又想到自己就是因为好奇心太旺盛了才会牵扯进姜洱跟季岁除的爱恨情仇中去,于是紧跟着进行了一番深刻的自我反思,决定想不通的事就丢到脑后不再想了。

她又听了一耳朵风独摇的嘟囔,诚惶诚恐的把陶瓷罐儿从怀里掏了出来。

罐儿里还装着季岁除爷爷的骨灰,许言轻觉得跟捧了个烫手山芋一样,琢磨着风独摇的位置面朝空气道:“那这骨灰怎么办?”

风独摇的声音紧跟着在她脑后响起:“扔了呗!”

许言轻:“……”

她又把身子转过去,重新换了一抔空气对话:“不妥吧……怎么说也是先人……”

她还欲再劝,类似于“死者为大”“尊重死者”的话,谁想面前很快传来风独摇的声音:“人死了就是死了,被埋进土里跟被火烧了没什么区别,你敬重一把灰做什么?扬了它还更加自由。”

“……话不能这么说……”许言轻一时难以反驳风独摇这番歪理邪说,心道万一我前脚把人骨灰扬了,后脚人就来找我了怎么办?她悄摸望了眼

风独摇这位反唯物主义精神的产物,苦口婆心的劝道:“我要是把你骨灰扬了,你能高兴吗?”

“为什么不?”风独摇反问:“谁要是能版你跟我把骨灰扬了,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

许言轻:……

忘了!这位的情况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话虽如此,许言轻还是趁着天降亮的时候从出摊的小贩手里重新买了一个陶土罐,然后将季爷爷的骨灰倒了进去。

过程中风独摇一直站在旁边看着。

许言轻看不见她,但直觉如此,想着眼下气氛似乎有些沉闷,于是又主动开口道:“季家没有火葬的习俗吧?怎么单单就季老爷子一个人死后没有入土?”

风独摇号称自季岁除他爹出生起就在季府,对季老爷子一事自然知道的清楚,闻言顺口道:“那一年大涝,大涝过后又生出了瘟疫,季老爷子运气不好,染了瘟疫,尸体就被火化了。”

“哦。”许言轻应了一声,倒没多意外——古代各项条件设施都不发达,大灾之后有大疫是极其常见之事,所以许言轻“唔”过后正要换下一个话题,却听风独摇蓦地道:“民间传言是因为当时的皇帝昏庸暴戾,所以天降大难于这片土地。”

“唉,这些说法都没有依据的,这种气候变化跟朝廷作为没多大关……”

“我也这么觉得。”

风独摇云淡风轻的语气在耳边响起,许言轻一怔,脱口而出的“系的”两个字就这么尴尬的晾在半空。

她沉默了一会儿,改口道:“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说话间许言轻总算将骨灰转移完毕,原本的陶瓷罐儿壁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些,许言轻拿着毛笔一点一点的扫,神情虔诚的很。

风独摇嗤笑一声,说:“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季家的现任家主呢。”

许言轻没理她的嘲笑,规规矩矩的找了块儿地把骨灰重新埋了起来,起身后拍着手上的泥道:“喏!你的!”

她举着陶瓷罐儿递过去,又听许言轻的声音在自己右手边响起:“我在这儿呢。”

“……”

许言轻默默将身子转了九十度。

风独摇虽然之前承了子泱的法术,说话的声音能被旁人听见了,却还是碰不到任何东西,指尖伸向外壁,手掌毫无悬念的从罐身钻了过去。

她之前已经料想过这种结局,因而也没多失落,只是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收回手后表情略微失神的盯着自己的手掌看。

许言轻大致也猜到了这个结果,嘴巴一抿,刚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对方就听不远处/子泱突然叫了一声。

一人一魂的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许言轻反应要更大些,语气急燥的问:“沈钺出什么事了?”

————

姜洱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

沈钺仅仅同她过了两招

心里就蹦出了这一结论,然而想到许言轻临走前朝他递过来的那个眼神,沈钺还是耐着性子跟姜洱打了下去。

他懒洋洋的,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在打架,反而更像是在逗猫,姜洱微恼,怒喝一声手中长刀更加凌厉的劈了下来。

沈钺侧身躲过。

他要为许言轻他们争取逃跑的时间,因而不仅自己不走,还要拦着姜洱也不能离开这间密室,姜洱被他这种逗猫似的打法拦了半晌,终于不耐烦的瞪他一眼,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搁在指尖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