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皆是为了国家安稳而来,本殿自然也不愿看到这大好局势因为某些小人而分崩离析,”赵玉沉声说道,“若有赵宋之人参与其中,本殿必然会上禀陛下,给觉罗殿下一个真相。”
“这样最好。”觉罗淡淡的说道。
凌云看了看陈忧思和杨冽的脸色,这两个人此时却是不说一句话,看来是害怕引火上身,那自己得再要加一把火,“京城防卫一向是禁军负责,那么那此刻这么轻易进入国宾楼,岂不是……”
赵玉冷冷的看了凌云一眼,凌云故作没有看见,“说多了,哈哈哈。”
杨冽却忽然说道:“这么说来,好像也有些道理,当日禁军参将苟全大人,的确与我等起了冲突,心有不忿,要报仇也是情有可原的。”
“当日可不仅仅是觉罗殿下,他要刺杀,也不可能只是去刺杀觉罗殿下吧,”赵玉喝了一口茶,神色淡漠,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已经生气了,“诸位就不要再胡乱猜测,此时赵宋必然会给觉罗殿下一个交代的。”
凌云把玩着酒杯,淡然的说道:“殿下说的极对,可要这样说,为什么就偏偏是觉罗殿下?众所周知,金王朝相对赵宋,大奉,隋王朝而言要弱一些,那就是苟全大人去刺杀,也是料定了,哪怕是被人知道,也无所谓啊。”
“凌云!此事尚未定论,你如此诛心之言,莫不是要我四国陷入战乱之中吗?”赵玉喝道,“你可知道,觉罗殿下乃是金王朝二皇子,身份尊贵,若是他在我赵宋出事,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凌云耸耸肩,“凌云是赵宋的百姓,自然不愿见到两国因为小人之挑拨而陷入战争,可咱们赵宋,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挑衅的吧,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还不如直接把禁军参将苟全大人拿去问问话,问出来不就是水落石出了吗?”
凌云皱起眉头,“如此军国大事,凌云只是个修士,今日喝了一些酒,胡言乱语一番,告辞。”
他好像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不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说这样的话,急急忙忙起身离去,陈忧思却阻止道:“殿下教你过来,是看得上你,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凌公子就这么离开,要是再将这些话说出去,那岂不是……等于诬陷苟全大人吗?”
凌云站着俯瞰陈忧思,修士只管修行,可哪个修士是傻子,陈忧思这话说得,完全是将凌云往里外不是人那边赶去,若是换了别人,还真被赶过去了,可在这里的是凌云,这些都是他想要看到的结果。
“大人这话说得,怕不是要拿凌云当个替罪羊?”凌云怒极反笑,作为一个年轻天下,应有的脾气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就刚才说的事情,不要说赵宋有人会参与,你们大奉,隋王朝难道不想看到两国相争?”
“换个位置来说,如果被刺杀的是你陈大人,还是隋七皇子,那么另外两个都脱不开嫌疑,我不是当官的料,可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楚,咱们几个国家,关系能够多好吗,别说什么建交合作,自己心里都明白,”凌云越说越来气,指着陈忧思骂道,“你特娘的当小爷我是真傻还是假傻,老子来的时候就知道是你说的想见见小爷,什么三皇子看得起我,我需要人看得起,你这狗屁不是的玩意儿,小爷一来你就针对老子,什么凌王府,老子听都没有听过,又来个什么这些被我知道了怎么的怎么的,难道天下就老子一个聪明吗,想不到这些地方去吗?”
“都说读书多的一肚子坏水,世人诚不欺我,你个蔫坏蔫坏的老家伙!”凌云骂完之后,神清气爽,当真是将一个少年成名,年少得志的桀骜少年展现得淋漓尽致。
赵玉嘴角微微抽搐,你自己就是个儒生,你这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但是凌云说的话也是句句在理,他这样一说,其实反而将陈忧思的嫌疑扩大到了最大。
这三人之间必然不可能说实话,他们互相猜疑,又将苟全给搭了上去,这一招简直就是极妙,日后对质之时,将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走了,爷不伺候了!”凌云转身就走。
杨冽低声说道:“他一直都这么无法无天?”
“没办法啊,谁让他的剑术先生厉害呢,而且者朱先生对他青睐有加,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就是到了父皇那里,也就是责骂两句。”赵玉耸了耸肩,这里透露出的消息,就是说凌云的身份不凡,人家也有靠山,你要耍阴谋诡计,也得掂量掂量,当然其实更多的是说给陈忧思听的。
就盼着他去招惹凌云,然后掉进坑里,死了也是活该。
“我看着刺杀案子一日不解决,在觉罗殿下心里终究是一根刺,”陈忧思淡淡的说道,“我们暂留些时日,待水落石出之日,再启程回国。”
“如此最好。”赵玉感激的说道,方才凌云之眼,杨冽很陈忧思都摆脱不了嫌疑了,这个时候再走,那就是明目张胆的告诉人家,就是我做的,到时候就是又再多张嘴,也说不清楚的。
……
从飞羽轩出来之后,赵玉嘴角微微翘起,今日之凌云,不同于往日之凌云,完全就是两个人,此行之事,相当完美的结束,禁军参将是孤臣,刑部尚书是太子门下,这两个人都要铲除,而这一次的刺杀之案,就是他们的坟墓。
若论谋略,也许余生比凌云差一些,但是做一些潜移默化的暗示,余生也不会差,只是想要将这两个人扳倒,还得找二哥帮忙,赵玉伸了一个懒腰,“得此人,欲得天下,又有何难?”他喃喃说道。
“直接去宫里,我要见父皇。”赵玉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