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玉屏风的左侧是男宾席位,右侧是女宾席位,中间除了屏风,还有拽地的纱幔,微风吹来,白色的纱幔在半空飞舞,给花厅送来了一丝缥缈的气息,池塘里的荷花送来淡淡的的芬芳,让花厅多了仙界的气息。
“丫头,来本王这里!”一声清冷的嗓音打破了热闹的花厅。
一众女眷更是惊得手里的筷子都要掉落。
“大嫂,我没听错吧,是王爷的声音么?”二舅母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望向上官灵狐。
上官灵狐的小脸儿青红交加,良久咬着唇,站起身,对着众女眷俯身道歉:“各位舅母和表妹,表嫂,狐儿去找王爷了!”
说完,用手中的帕子遮住脸,垂着脑袋,跟着一个丫鬟,去了隔壁的男宾席。
柳镇疆老将军端着酒杯的手抖了抖,酒水差点儿洒出来。
“王爷,狐儿是小女娃,来这边儿?不合适吧!”
老将军放下酒杯,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南宫冥。
这一桌距离女眷的屏风有些远,中间隔着三四桌的位置,一桌也就他们二人,上官灵狐的几个舅舅和表哥们以及小娃娃们都在另外的几桌上,此刻,都转头看向南宫冥。
南宫冥淡淡的挑眉:“外祖父不必介怀,我习惯丫头伺候,别人,没资格!”
烈火吐血:王爷,护犊子也不该在这里啊,这里是王妃的半个娘家,如此使唤王妃,不好的吧!
柳镇疆一噎,老脸儿一红,这话说的他都无话应答啊,天都要聊死了,嗨!
“外祖父,狐儿这厢有礼了!”款款而来的上官灵狐对着愣怔的柳镇疆微微福了福。
“狐儿有心了!”柳镇疆此刻才有时间打量上官灵狐。
只见一米五多点儿的小丫头,瘦的一阵风就要吹跑,毫无灵根,柔弱的似根羽毛一般,心里钝痛,说道:“狐儿受苦了,都是外祖不好,早就应该将你接到身边来照顾了,你母亲,真是不懂事,怎么将你照应成如此模样儿?”
老人的话不轻不重,却也带着对柳若溪的抱怨,曾经送去庵堂的银子都被如数退了回来,这么多年来,柳若溪从未回来看过他们,也不曾带书信给他们,老人知道愧欠柳若溪的多,可见,柳若溪恨他们入骨,根本不给他们机会偿还啊!
上官灵狐看到老人心底的想法,不由得扶额哀叹:娘亲大人,你的为人,真堪忧啊,这么好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你怎么忍心伤害他们呢?
罢罢罢,既然你不知道珍惜,就让闺女来补偿吧!
心思百转,上官灵狐又缓缓的施了一礼,柔声安慰柳镇疆:“外祖父多虑了,娘亲脑子受了伤,还未完全恢复记忆,等娘亲恢复了记忆,一定会记得你们的好的,如今,狐儿来了,就让狐儿代为娘亲给您尽孝,可好?”
柳镇疆紧皱的眉头陡然松开,没有料到上官灵狐竟然心思如此通透,一番话说到了他的痛处也安慰了他的愧疚,,哈哈笑道:“狐儿说的好,外祖甚是高兴,今日,不醉不归,狐儿,来,陪外祖喝两杯!”
一道冷光射过来。
柳镇疆举酒杯的手一抖。
唉,一高兴就忘了,这里还有一尊大佛呢。
上官灵狐不动明声色的掩下心底的诧异,微微对着柳镇疆点了点头,给老人一个安慰的眼神之后,便款步走到南宫冥的身侧站定。
“王爷,臣妾给您布菜,可好?”软软糯糯的嗓音,让南宫冥收起了周身的寒意。
“嗯”南宫冥抿着唇微微的哼了哼。
烈火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退后,退后,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