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是远远看着她们。

对方显然也发觉了视线源头，双双转过头，祁清枝适宜的收回了笑容。

她对上许默的视线的时候，理智逐渐回笼，但脑海里第一个想法就是：出轨现场。

呵。真是讽刺。

没时间陪她吃饭，有时间陪其他女孩子吃饭是吗？下雪天也没帮她戴手套送件衣服，但现在可以帮其他女孩戴手套是吗？这就是他周六有事情不在本市？！吃饭，看电影，图书馆，对她他完全没有时间，对其他人……就可以是吗？

她脑海里天人交战，最终冷静占了上风，她走到许默面前。

“不是说今天不在本市吗？”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声音有察觉不到的颤抖。

张歌至始至终都看着顾笙，看着她从震惊觉得不可思议再到平静，她始终没大吵大闹，只是安静的问着原因。

这小姑娘……真招人疼。

许默看到远处的顾笙时，就已经开始不知所措，脑子里一团乱完全没面对过这个场面，跑到向他走来的顾笙面前，慌乱地解释：“我和学姐在路上是刚遇到的，你别误会……”

很显然她刚刚看到的场面并不是他单单一句“刚遇到的”能够带过去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顾笙换了一种问法，对他的答案充耳不闻。

“……中午。”

“……”呵，所以中午一直到晚上也没有找她，而是去陪了另一个人是吗？

她恍惚之间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断了，早前的那个在操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少年，进球会跟她求夸奖的少年，在夕阳下冲她双手比心少年，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少年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她一步步看着他从感兴趣加入志愿者协会，再到他全身心投入这个社团，他说他帮助到老人觉得很快乐，那时她也替他快乐，真心欣慰他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到后来的野心勃勃，她什么时候就已经看不透他了，她不了解他所处的世界是什么样子，跟他打招呼的人她也不认识。她们的世界或许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支离分崩。

从前她看他总觉得他身上散发着光芒，后来才发现那是她眼中爱他的光，她的爱让他渡了一层光环。在她不知不觉间，原来两个人的差距就已经这么远。高中的辩论赛，海边的旅行，操场的篮球赛……以往种种皆在眼前略去，只留此时此刻站在她眼前的志愿者会长，一个她并不熟悉的许默，一个她也看不透的许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