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府破败的驿道上,一匹快马扬起一片尘土,一路奔向绥德城。马背上的人一脸尘土,头戴着一定破铁盔,身着破烂不堪早已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的战袍。他胯下骑着的那匹马,全身已像洗过的水一样,但他仍不停地用马鞭抽打着马匹的臀部,丝毫没有爱惜它的意思。
这儿离绥德城只有十里路了,只要翻过这个山口,就算是平安了。
可这会儿他却不敢有丝毫松懈,至于胯下的马匹是否能承受得了这样的狂奔,这已经不是他所担心的事情了。
马背上的人忍不住骂了一声:“他娘的,这破差使怎么就落到老子头上了?”尽管骑在策马狂奔,但他的眼睛却不时看向前方的道路两旁,眼睛里满是警觉的神色。
骑看起来非常的紧张,好像在担心什么一般。
虽说已经快要到初春时节了,但举目望去,积雪将整个山野包裹起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荒芜,仿佛是一个没有生的世界。
偶尔经过的一片片农田,积雪的掩盖下也是一片枯黄,显然已被撂荒许久了。
“唉,他娘的活受罪。要不是为了银子打死也不出城!”马背上的人忍不住又是一顿牢骚。
眼看着终于要过山口了,骑终于松了一口气,出了这个山口就快要到绥德,终于算是安全了。
骑刚刚抬起,准备用袖子擦擦汗。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大军迎面出现在前方,骑连忙拉住缰绳,飞奔的快马猝然急停,若不是骑经验丰富,用双腿紧紧夹住马肚子,这突然的巨大惯性便会将他从马上甩出去。
面对突然出现在队伍前方的马匹,士兵们方应迅速,很快就有数支小队从大军冲出,把骑与他的马紧紧地包围起来。
“什么人,立刻下马!”士兵们一脸戒备地看着骑高声喊道。
面前的士兵看样子应该是官军,骑松了一口气,随后他连忙喊道:“我是延安府派往绥德公干的驿卒,我有紧急军令。”
听了这话,士兵们相互看了一眼,有人立马说:“你先下马,就在这里待着,我们前去禀告。”随后便有人跑向大军前去报告。
骑不知道,眼前这支看起来像官军的队伍,其实是一支农民义军,他们正是从绥德城出发的王巡检与王嘉胤所部。
队伍,王巡检与王嘉胤正在闲聊,前面的人就突然停了下了。他们正打算其看看情况,便看见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来人跑到跟前,向两人敬了个礼说道:“报告,前面碰到一个驿卒说是延安府派往绥德的。”
两人顿时一愣,这才出城多久,就又碰到一个从延安来的,看来延安那边的情况不是很好,两人的眼露出一股喜色。
“把人带过来,嘴都严实点别露馅了!”王巡检率先反应过来立马下令。
“是!”接到命令,来人应了一声转身便向前跑去。
“看来这还没到延安城,咱们就得先演个戏咧!”王巡检笑呵呵地对着王嘉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