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抬脚步入庭院,昨儿记忆犹新的女人今儿竟破天荒手捧不知名陈旧古书,一页又一页跟随前后悠哉摇摆的竹塌悠心翻阅。
“听说你一夜之间自掏腰包企图令奴场内外焕然一新?”
专注看书的视线饶有兴味随意撇了过来,瞧着眼前这个几乎从头到脚硬生生装束一新的男人。
或多或少自然还是免不了意外。
料到这个男人兴许不会让她失望,但实在未曾料到她睡觉的功夫这男人就已经彻夜未眠肆意挥霍王天悦留下的宝贝家业。
可惜王天悦命短死的早。
否则今儿瞧见这番场面怕是早又该吐血而亡了。
“自然不及县官大人目达耳通。”
微微侧目留下一礼,慢条斯理的缓缓收手双臂谦和,整个人单单只纹丝不动站在那儿,紫衣飘飘、鲜亮刺眼配合那满头倾泻而下的乌黑长发竟像极了不知哪个私塾偷跑出来的文学之子。
“哦?”
柳珍珍越瞧越来兴趣,听说这男人不止一夜之间将整个奴场焕然一新,他自己以及整个奴场内外的男人也好像都装束一新。
紫衣飘飘、鲜亮而又耀眼灼目,像极了神圣之姿万不可染指亵渎。
人满为患的奴场换此妆容,也不知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她只是改了奴场规矩,让那儿的活人不论男女都有一份戳手可得的差事。
当然也还留下一些谁都不可捷越的规矩,让那地方不停壮大任何人不得放肆羞辱撒野的同时,那些奴场男女也能独自站起来学会些本事,未来假以时日自给自足多赚些颜面。
至于赏罚分明的规矩嘛,自然就是激发那些人日日争着抢着都要活着离开奴场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