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小主子不喜毛绒柔软的东西,以后……阿彩还是养在远外吧!”
面巾下的嗓音终归还是有些沙哑。
她家小主子啊,打小不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尤其是这种吃喝拉撒都喜欢在院子里解决的小东西。
可阿彩呢?
自打被小主子亲口命令寻回来起,哪一日不是在眼皮子底下活蹦乱跳。
再瞧瞧小主子的性情吧,千变万化连同昔日亘古不变的吃食爱好都紧跟着改变了。
总之早在溪水村的县官府内,她亲手准备了一大桌小主子昔日最厌恶不喜的膳食,可她那一日却出乎预料又意料之中消灭的干干净净。
该说什么呢?
老主子临终的托付,她终究还是辜负了!
沉静如常的那一头,本该深思熟虑重新谋划未来如何艰苦活命的柳珍珍,听到这话的一瞬间终于猛然一顿,抬眼瞧来。
“您知道吗,属下始终不信一个人可以重头到尾焕然一新。”
一个人可以成长,也可以在众多困苦磨难中艰难长大,渐渐磨其风华、退其棱角。
昔日习以为常的习性喜好也可以变。
但是举手投足那么一点点似曾相识的味道,以及最为细微的小小脾性、说辞,甚至举手投足的小动作也可以彻头彻尾的改变?
答案自然是说不通也是不可能的。
总之如今在这孩子身上,再也寻不到昔日的味道了。
再细细回想县官府那些日子,有些日子这孩子满目戒备的盯着她,说辞敷衍、驴头不对马嘴、举止生疏。
再瞧瞧现在吧,她才张口说出这样的话,这孩子就已经脊背一僵急急瞧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