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箭矢如雨。
秦岭虽然被病痛折磨地就要失去意识了,也清晰地知道有人在救他,这下好了,自己只要能缓过这口气来,就算是条龙,也得给老子盘着。
这巨蛇什么时候在自己的地盘吃过这样的亏,暴怒之下,它迅速出水,贴着山洞的墙壁朝着外面游去,秦岭抬眼看去,那帮人似乎早有准备,待到巨蛇冲去的时候,一张大网朝着它扣了上去,那些人非常聪明,在大网罩住了巨蛇的时候,便立马松开了,就让它顶着这张网四处乱窜去吧,如此,大网才会缠得它越来越紧,直到它张不开嘴。
吃上劲儿的话,保准被这玩意儿顶一个窟窿。
出了洞穴,秦岭重见光明,可是他再也不想睁开眼睛,也不想看看身边都是什么人,只是蜷缩在一边痛苦地翻滚,祈求老天爷放过他。
许久,秦岭感觉有人将自己抱起放在一个柔软温暖的地方,有人在摆弄他的衣服,解不开,那人只有拿刀子割,可剪子也剪不开,那人便说:“奇了,这衣服的材质真的是奇了。”
那人拍一拍秦岭的头,道:“孩子,老夫要看看你的伤势,请告知老夫,如何解开你的衣服。”
此一刻,秦岭的伤痛正逐渐退去,他尽量伸直双腿,缓缓舒展筋骨,然后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身边四周。
身下是一张柔软的虎皮,打眼一看,身边有七个人,一老六少,老的白发苍苍,少的,也只二十岁出头,他们身上都穿着兽皮所制成的衣服,一副深山猎户的打扮。一个个身上都背着重弓,箭袋里都是钢箭。这里哪里的猎户?穿着打扮,倒是特别像东北边陲深山中的人,可这个时代如果不是拍“复联”,哪里还有用羽箭的?口音也不对,地方更不对。他们的长相明显是华人,和自己之前遇到的那些瘪三是什么关系?
秦岭缓缓起身,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拉开拉锁,黑豹呜呜咽咽地从他的衣服里钻出,才松了口气。他在这些人身上打量了片刻,从怀中拿出一叠钱,嘶哑地问:“老人家,这是什么鬼地方?可有酒喝?”
“孩子,你受伤了,先不要说话。”
就是那个询问他伤势的老者,他捋着胡须,朝着身边勾了勾手指,身边人递过来一个大大的酒葫芦,秦岭将钱递给了他,他接过后,竟一脸好奇道:“这是何物?”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还有不认识钱的?难不成,自己过了个山洞,进了桃花源了?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秦岭将自己脖子里的链子取了下来,那是一颗和田玉制成的狼牙,链子是尼龙绳,玉石上的包裹是铂金,有些价值,他递给到了老人家手里,便斜靠在一边,喝酒。
酒水很浓,但是酒精很少,少了蒸馏程序的白酒和饮料一样,好喝,但是劲儿不大,不过有得喝就不错了。
秦岭听到身边传来一阵刺耳的讥笑,老人身边有个年轻人,毫不掩饰脸上的鄙夷神色,接着,这个人说道:“我们救了你,你连个谢谢也不会说?”
另一个身体晒成小麦色,浑身透着野性和健康的女子过来,推了年轻人一把,道:“起开!”然后蹲在秦岭身边,上下打量,嘀咕道:“一身奇装异服,方外之人?”
秦岭摸了摸自己的脸,方外之人?这话从何说起?不过秦岭的目光只在这姑娘脸上停留了一瞬,就再也挪不开了,她,她和自己前些日子梦到的姑娘,一般无二,引得秦岭大大地咽了口唾沫,急忙把脸扭到了别处,一个人在看穿着衣服和没穿衣服的姑娘的时候,眼神总是不太一样。
至于她的问话,秦岭不知道怎么回答,看了看被他们抓住的那条大蛇,大惊失色,长有将近三十米,直径至少一米五,是什么地方才能孕育出这般巨蟒?他下意识地看向蛇身比例十分之三的位置,有个红点,那是它的心脏,还有他的颈椎处,是一个白点,这是它的两个致命弱点,说得就是“打蛇打七寸、三寸。”
这成了他的习惯,无论看什么,先看要他命的地方。
这一看不要紧,大蛇忽然发狂了,尾巴拖地,蛇身迅速拔高,直接将大网冲了个洞,转头就朝着他们袭击而来,张开血盆大口,眨眼之间便吞了一个人,巨大的蛇尾甩在两三个人身上,他们就如断线的风筝,飞得连滚带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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