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纵马回家,换了一条路线,目的是多熟悉熟悉这个雷州国,也找一找最先出来的三千人去哪儿了,不过这支裘家军的兵如何难以驯服,总没道理让他们就死在这异国他乡。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此时都应该是夏季,秦岭是沿着哲曲河源头的方向走的,就觉得寒风扑面,让人瑟瑟发抖,他只能杀几只羊,做羊皮袄来御寒。
狂风卷着冰沙袭来,秦岭拖着马前行,不能再这么耽误时间了,找不到不找了,可别找到了也是一堆尸体,还把自己搭进去,就在他打了退堂鼓的时候,他远远地看到了有两只军队在追逃,前面的那支军队,扬着的就裘家军的旗帜,秦岭松了口气,暗骂道:“他娘的,总算找到了,三千里路云和月啊!”
在风中,秦岭快速上前,拉弓搭箭,射杀着那帮追兵,如此追逃,怎么能逃得了,必须得把追兵拼死,才有一线生机,后面的追兵不过五千,虽然裘家军只有一千多人,拼一把,说不定还能活下来七八百人。
秦岭马背上挎着一百支箭,专门射杀排头马,马倒一个,他们就能摔一片。
魏巍带兵不时地看着身后,发现敌人那些骑兵受阻,惊喜道:“有援兵?”他再定睛观察,援兵只他妈有一个,不过,一个就一个吧,总不能人家救你了,你还跑,太没有义气,太丢裘家军的脸,裘家军的军魂就是忠孝义,现在裘家军不在了,不知道忠于谁,都没爹没娘,不知道孝敬谁,但是最后的这一点义气,不能丢。
魏巍狂喊道:“兄弟们,和他们拼了!”
裘家军的兄弟们早气坏了,马上调转马头朝着追兵狂奔,以一种疯狂的速度冲击追兵,他们拿起了手中的表情,怒吼咆哮着,已经完全漠视了生死。
秦岭也进入了敌阵,担心敌人发现他的身份,秦岭自己的兵刃都没带,都是抢来的雷州人战兵,他随着魏巍在这大队人马中来往冲杀,鲜血狂喷,将一片干净的原野弄得是片片血污,杀气,阴气,死气,让这片草原之上再没有了千里荒原的诗情画意。
秦岭诛杀敌人主将,抢来了他的大刀,破开不时飞来的羽箭,喊道:“魏巍兄弟,和我冲!”
魏巍听这声音,这是秦大人啊,他大为吃惊,喊道:“秦大人来救咱们了,咱们杀啊!”
秦岭用的战术还是那三板斧,诛杀敌人主将,用凿穿之术破敌人的稳定,自然将这五千人杀跑了,而魏巍的手下,也只剩下了三百来人。
秦岭还是将他们带到了哲曲河边,他下河将自己的伪装洗掉,道:“魏巍,你跑哪儿去了?三千人出去,三百人回来。”
魏巍在河边喝着酒,道:“本想冲到雷州王庭,抢回裘将军的长朔,可是还没靠近,就被发现了踪迹,然后就被追得跟狗似得。”
秦岭笑道:“那你挺勇猛啊,连红巾军都不敢干的事情,你们就敢去。”
魏巍骂道:“红巾军算个球。”
魏巍的这一句话,秦岭就知道自己再如何也降服不了这个人,就像是秦一一,这辈子她只会听自己的话,谁也不会放在眼里,秦岭道:“想动雷州王庭,至少得有百万军和他们决战,听兄弟我一句话,多把注意力放在杨国星身上,浑邪王已经沈庆一枪挑死了,雷州王庭的事情,交给我。”
魏巍闻言一愣,道:“什么,浑邪王被杀了?”
秦岭笑道:“是啊,三十万大军,被我干翻了!”
魏巍一扬酒壶,道:“秦大人,还是你有本事,浑邪王,连裘将军都没拿下,被你拿下了。”
秦岭道:“都小事儿,现在你还有三百人,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吧,裘家军的根基在越州,深得民心,现在杨国星在打压裘派,民不聊生,你何不摇旗呐喊,重组裘家军,和杨国星抖一抖,就算咱俩没并肩作战过,我看在云裴的面子上,你要兵器有兵器,要钱有钱,有危险了,也得带兵救你。”
魏巍沉沉地点头,道:“是啊,裘家军不能就这么没了,虽然没有裘家血脉了,但是裘家军军魂得在。”
秦岭和魏巍聊天之时,忽然远处万马奔腾,他瞪大眼睛道:“魏巍,你特么这是招惹的谁啊,他们调兵遣将怎么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