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澜赶紧闪躲,只见两个影子从井里跃了出来,她娘亲靠在孟子柏的身上。苍白的脸挂着水珠,额头涔着鲜血,余光觑见跟自己相似的脸又惊又喜:“小…枣儿?”
“娘亲,是我。”
她憋回去的眼泪见到娘亲那一刻,哗哗地流。二世了,每一次看见娘亲死去,玉澜有多窝囊,多自责,通通化为长河的眼泪。
“怎么还是这般能哭,去,去我房中。”谷怀雨虚弱地吩咐。
娘亲吩咐不敢不应下,玉澜不敢大哭出声,擦了擦眼泪帮忙扶着娘亲。
废房中,孟子柏生了碳火,屋内升起暖意,谷怀雨冷得牙齿哆嗦起来:“小枣儿,去我床上拿被子。”
玉澜卷了两床被子,一张盖在娘亲身上,一张替孟子柏盖上。他有些受宠若惊,正要拒绝:“公主衣着单薄,公主披上吧。”
玉澜美目一瞪,双手的动作继续,将他密不透风地裹了起来。
“这秋日寒凉,入了风就不好。”
孟子柏一动不敢动,木木讷讷地任她作为,甚至脑里有种感觉。
嗯,好像老夫老妻的感觉。
心中被荒唐一噔,孟子柏频频甩开这种奇怪的想法。
她是公主,他是禁卫,两人不登对。
家室或是身世,哪哪都不登对。
娘俩总算能坐下一起说话,说话前谷怀雨睨一旁的男人,玉澜拍着胸口保证:“是自己人。”
舌头比脑子快,她说什么自己人啊,孟子柏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