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8、第 28 章(2 / 2)心尖野玫瑰首页

“如果这样能让你解解恨,那你随意,我听着。”姜予初手肘撑在桌面,侧头懒散地打了个哈欠。

恶毒的语言字字句句戳中姜予初的要害,但她却表现得无动于衷。

像是利刃切中棉花,不仅伤不到棉花,还拿它没办法。

钟卉惜觉得一时无趣,没了继续下去的欲望。而是换了个话题,“不离会所不是你这样的人能进去的,你是承了谁的面子呢?坐在你对面的人又是谁?”

“坐我对面的不是你么?”姜予初笑着说,“不过你说错了,我对面的可不是人,人是有心的,钟小姐有么?”

“你知道我的意思,何必装傻。你背后的男”钟卉惜眼眸微垂,却看到了一件熟悉的东西,一瞬间,哑然失声。

姜予初今天穿了件白色衬衫,燕珩送她的项链就戴在了外面。

殷红如血的红宝石和莹白的衬衫交相辉映,衬的宝石更红,衬衫更白。

钟卉惜眼眸轻颤,不明所以地笑了笑,起身离开。

姜予初看着她的背影一时觉得莫名其妙,手指摸着脖颈间的项链,恍然大悟。

那天钟卉惜也在的。

下午姜予初待在燕珩办公室的休息间看剧本,看到一半想打个电话给秦依凝,剧本合上找了半天才恍然想到手机被燕珩没收了。

就因为中午说没胃口,这男人就故意收了她的手机,不仅让她饿着肚子,还要让她无聊地抓心挠肺。

整个办公室除了自己带来的剧本就是完全看不懂的财经杂志。

这男人恶劣成这样,将来哪个女人嫁给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肯定上辈子挖了他家的祖坟。

姜予初把剧本扔到一边,仰躺着砸到床上,拽过枕头把自己盖起来滚了两圈。

平时休息在家即使不碰手机也能打发时间,但不知今天怎么了,一会不碰就觉得会错过很多重要消息,尤其是怕错过秦依凝的电话。

两人每天通话时间都是在晚上,按理说秦依凝白天拍戏,很少会打电话给她。

不过手机在燕珩那,她总是不放心。

万一秦依凝今天就是白天打过来呢?

燕珩看到了肯定要生气,生气了又要跟她犯病,这是轻的。

万一他接了刺激到秦依凝怎么办。

越想姜予初越担心,她掀开枕头打算去问燕珩把手机要回来,刚走到门口外面传来贺晋安的声音。

“你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好跟回话,免得一直轰炸我的手机。”贺晋安说道。

顿了几秒,燕珩才懒懒回道:“不去,有事。你也可以滚了。”

姜予初收回搭在门把上的手,转身坐回床边拿起剧本。

“你能有什么事?公司要破产了?不像啊。”贺晋安坐在燕珩对面手里转着笔打趣他。

闻言燕珩掀眸瞥了他一眼,眼眸含着一丝警告。

贺晋安:“我闭嘴。不去酒吧那就去凯安,你不来她轰炸我我就轰炸你。”

说完起身摆摆手潇洒离开了。

晚上八点燕珩才大发慈悲放姜予初回去,饥肠辘辘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姜予初揉了揉扁平的肚子坐进车里。

“找家餐厅,我快饿死了。”姜予初躺在后座,有气无力地对nn吩咐道。

前座的人轻笑,颇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你别以为你笑得轻我就听不到,”姜予初说,“我会告状的小助理,你说你家少爷是会听我的还是听你的呢?”

nn磨了磨牙,有苦说不出,毕恭毕敬地回了句:“自然是听您的。”

毕竟妖妃,他这个股肱之臣向来只有被发配的份。

姜予初侧头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半天才又开口:“你说你家少爷今晚会睡在哪个女人的床上呢?”

红绿灯车子慢慢停下,nn抿了抿唇,稍微回头瞟了眼后座的人。

很快转身目视前方,“少爷不会在任何女人的床上,他只有您一个。”

姜予初轻笑一声,不知是觉得nn天真,还是明知他说的是真的却倍感讽刺。

燕珩身边只有她,姜予初一直都知道。

他身上没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衬衫领口没有口红印。

姜予初知道不是他来之前把自己洗干净了,而是从来就没有这些。

但越是这样姜予初就越害怕,害怕燕珩永远都不会放她自由。

害怕自己有一天真的报了仇,却不能和秦依凝去想去的地方。

更害怕自己反抗不了燕珩,真的成为自己不耻的那种身份。

真到了那天,她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夜晚星河灿烂,明月高悬,清冷的光铺洒在凯安酒店的顶层餐厅,像是罩着一个透明的玻璃。

楼层太高,仿佛一伸手就能把星河纳入掌心。

“找我又不说话,你是觉得我的时间很多,可以随意浪费?”燕珩看着对面的人,轻晃着酒杯,猩红的液体沿着杯壁轻舞,所过之处留下薄薄的酒液,转瞬消散于杯中。

钟卉惜捏着高脚杯的底座,指尖泛白,“你在不离会所拍到的项链是打算送给谁?”

有些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在钟卉惜看到姜予初脖子上的项链的时候就该知道了。

但人这种动物很矛盾,对于明知答案的事情还要再三确认才能彻底死心。

“这跟你有关系么?”燕珩停下晃动酒杯的动作,微微仰头饮尽了杯中的酒,“你找我来就是问这个?”

“你送给姜予初了,我中午在这见到她了。”钟卉惜说,“所以你们是在一起了?”

钟卉惜想过很多姜予初背后的男人是谁,但从没把燕珩列为考虑对象。

因为她知道,这两个人不可能。

但偏偏这种不可能却明明白白地扇了她响亮的一巴掌。

“你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以后若还是这种无聊的事,不要找我。”燕珩推开椅子起身。

钟卉惜下唇咬的殷红血却不知疼,“燕珩,你跟她不可能的。她不会爱你,纵使你爱她,你也娶不了她,燕家不会接受她的,你们不配啊,你知道的不是么?”

燕珩顿住脚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钟卉惜,半晌扯了扯唇,语带玩味,“那你说谁配?你?”

“你不必这样羞辱我,我知道自己不配,所以从未越雷池半步。”钟卉惜脸色苍白,自然听出燕珩话里的嘲讽,“你知道的,燕家的门槛,姜予初高攀不上,你不会也不能娶她。”

晚风带着秋季的萧瑟掠过无际的夜晚,钟卉惜瑟缩了下肩膀,燕珩置若罔闻,抬脚离开之时留下了轻飘飘的几个字,很快被风吹散。

“谁说我要娶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戚某某:娶不娶的你说了不算,我说的才算。

燕珩:那我能否知道自己会不会被打脸?

戚某某:伟大哲学家王境泽了解一下。

感谢支持,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