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跟在那人后面,朝阳东躲西藏,随着他进了司命殿。
他们脚刚踏进殿内,司命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火急火燎地喊道:“谁动了掌运珠?!谁动了掌运珠?!”
朝阳瞬间缩到司命殿的柱子后头藏着,眼看着那人不躲不避直迎上司命星君,手里还大咧咧地握着掌运珠。
“好你小子!”司命一眼就瞧见了掌运珠,伸手隔空点了点那人,“第一次来百花宴就敢偷我东西!”
“青龙呢?”司命连忙抱回掌运珠,施法将它放回原处,嘴里还不停念叨着:“看我不给你母亲告状,好好一个孩子,净养出些偷鸡摸狗的行为。”
“全跟你大哥学上了,我这司命殿没少被你六个兄弟嚯嚯。你今日来做什么的?我这司命殿里除了这珠子,你还动了其他的吗?”
那人半晌无言,过了好些时间才冷冷地道:“不是我。”
司命:“什么不是?”
那人:“什么都不是我。”
“嘿你这小子,”司命袖子一撸,就摆好了说教的姿势,“我这人赃俱获,还不是你?”
那人表情更冷了:“说了不是就不是,你爱信不信。”
说完转身就要走。
“玄星!”司命一把拉住他,“你这小孩,性子怎么这个样子,我又不是要罚你,也没骂你,你还不乐意了?”
“你拿我东西我都还没说什么呢?”
玄星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我说了不是我”
这一动作,可让他瞧见了正躲在一旁不敢现身的朝阳。
玄星冷笑一声:“我给你把凶手带来。”
朝阳听了这话腹诽:你才是凶手,你全家都是凶手!
她充其量也只是偷拿东西的盗贼,怎么可能说成凶手?
还没等她反应,玄星一手就已经抓住她的胳膊,扯着她到了司命面前,用下巴点点朝阳,又倨傲地看向司命。
才见第一次,朝阳就已经很能从他的神色里看出来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了
你要找的人是她。
司命一双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朝阳连忙学起了云淞的行为表情。
反正这天界也没人见过她,只要她学得好,大家都只会觉得她是云淞的!
只见那司命果然神色转为狐疑,不敢相信地喊道:“花神大人?”
朝阳学着云淞平日里那淡淡的模样点了点头,装得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说话。
其实她心虚极了,就怕露馅被人看出来。
司命见她应了,又问道:“百花宴将开席了,花神大人不在宴席上,来我这司命殿做什么?”
想起玄星说她拿了掌运珠,又问道:“是花神大人拿了我的掌运珠?”
朝阳敢作敢当,又是高深莫测地点了点头。
司命语气里都带了丝不解:“花神大人拿我掌运珠做什么?”
“咳”朝阳以手抵唇轻咳一声,“有些事想瞧瞧,见你不在便拿了看看。”
司命眼里的怀疑更甚了,“花神想知道什么事,直接问卑职就是了,拿这掌运珠做什么?花神会用吗?”
朝阳:“……”
她要早知道这是掌运珠,她还会拿吗?
她不过就是看这司命殿里唯一值钱的,看起来就华丽无比的,就只有这个发着光的珠子了。
见还用术法镇着,就更以为是宝贝了。
而且好巧不巧的,这阵法她会解。
这能怪她吗?肯定是不能的啊!
但她能说吗?肯定也是不能的啊!
于是她选择走为上计,道:“现在也不大想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嘁。”离得不远的玄星毫不给面子的嗤笑一声。
朝阳立马顿住脚步,警告地看了一眼玄星,让他不要乱说话。
玄星不屑地回望了她一眼,随即比她更快地走了出去。
朝阳:“……”
她也跟上去,垂着头踩着玄星的脚步快步走着,不料玄星忽然停住,她一个没注意,直直地撞向他。
玄星转过身来,后退一步,冷着一张脸,语气不善地问道:“你跟着我干什么?”
朝阳看着他的脸色,撇撇嘴,觉着这人脾气真差,自己也没招惹他,莫名其妙就被找上了。
想到这儿,她语气也不好地回答道:“回家啊!”
“嘁!”玄星发出个不屑的音节,眼睛一垂自上而下打量她道,“就你这样也是花神?”
朝阳:“???”这人怎么还言语攻击呢?
于是她有样学样地“嘁”了声,“就你这样也是青龙之子?”
她虽不出门,但也还是听院中的听木说过这天界各人各事的。
东南西北四海域都有着各自的王,北海之主是条母龙,膝下养了九个儿子,眼下这个,听司命说也就是其中一个。
玄星听了她的话,眸中的不屑更甚了,“我不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