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5、第 55 章(1 / 2)忽然变成人了怎么办首页

吴郑盯着玻璃瓶里的黄机不说话。

黄机的灵识从玻璃瓶里飘了出来,他看向吴郑,问:怎么了?

“小家伙你该回去了。”

你可以把我送回去吗?

“可以不过我得出去买个花盆再买些营养土才行。”

吴郑说完快步地走到床边拎起了那根拐杖。等到他出门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位走路不灵活、只得住着拐杖的老人。

黄机的灵识听着吴胜深浅的脚步声然后摸了摸鼻子不得不佩服吴郑演得可真像真像个好演员。

没多久,吴郑就回来了。

“幸好这就是近郊,附近有不少农资店,营养土有花盆也有些,是用来育苗的营养钵,有些小,等你回去了自己换吧。”

吴郑边说着边捣弄着手中的营养钵和营养土然后又把黄机用筷子从玻璃瓶里夹了出来。

黄机眨了眨眼觉得有些囧,看吴郑这架势很像是在火锅里捞菜。

这是他第次看到自己的本体被旁人这样捣弄说起来也有些新奇。

嗯,谢谢你。

“不必说谢谢啦,以后多多珍惜自己的小命就好了。”

吴郑已经把营养土倒进了营养钵里头然后挖了个洞,小心地把那株断得只剩下短短截的太阳花放了进去。

接着吴郑细心地把土填好,最后把玻璃瓶里的液体倒了进去。

瞬间,黄机就感觉股暖流从脚底升起,暖烘烘的,让他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也不知道这些液体到底是什么东西,这功效实在是太好了。

但黄机也不贪心。他知道自己能泡在这液体里几天,已经是很好的运气了。他非常感激,也不会想着向吴郑开口询问这些液体的来处或者要些回去。

“好了,会我带你去医院。你得赶紧回到身体里,不然的话那具身体也得不行了。”

吴郑说完话,也不管黄机的反应,手托着住那个营养钵,手拿着拐杖,拉开门,就走了出去。

黄机愣,然后才赶紧回到自己的本体里,又忍不住惬意地眯起了眼。

不愧是营养土配这个无名的液体,好多的肥力传向它的根部,让他感觉自己很快就能长出小嫩芽来了。

这会的太阳还不算很高,但依旧很闷热,大多数人都待在房间里。因此路从吴郑的房间走到敬老院的大门,都没碰上个人。

“吴爷爷,您这是又要出去呀?”保安打招呼。

“啊,出去转转。”

“您这种的是兰花吧,听说最近老年宫那边流行起斗兰花了。”

吴郑摇摇头,没有答复。

而花盆里的黄机,默默地回答着:不,我不是兰花。我就是株正在努力长小芽长叶子的太阳花。

出了敬老院,吴郑从路旁边的杂货店买了顶草帽,就这么戴在了头上,然后转了个弯,进了敬老院旁边那小片桉树林。

黄机:???

我们要去哪里?

吴郑并不说话,而是低着头,快步赶路。

桉树掉下来的枯叶在地上铺了满满的层,地上也有很多桉树褪的皮和小的枯枝,踩上去,能听到很清脆的声音。

走了好长段路之后,黄机感觉到了清新的水汽,这附近有水源!

“上次那个男的,在敬老院而出后,就是从这条河走的,所以警察没有找到他。”吴郑淡淡地说道。

黄机瞪大了眼睛,十分的震惊,脸的感叹号。

“对方的能力很强,尤其是在体力方面和水性方面,他应该是对这方面做了强化,你以后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和这个人在有水的地方碰面或起冲突。不过对方的脑子看起来不是特别好。”吴郑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良久之后才小声地自言自语:“这么些年,他更厉害了。”

吴郑的声音低到几乎如蚊蚋般,如果不是黄机的灵识很敏锐,后面这句话根本就听不到。

黄机瞬间疑惑了,他?吴郑说的这个他是谁?而那个男人,脑子真的是不好吗?

吴郑拍了拍营养钵,似乎是看出了黄机的疑问,笑着说:“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不劳而获的,他们现在洋洋得意,以为自己有着特殊能力就高人等。却不知道不是通过自己努力而获得的能力,都是有着致命缺陷,并且随时都可能消失。”

黄机点点头,表示同意,同样的话他也在姚松那里听过。这段日子他学会的另外的重要件事情就是:永远都要脚踏实地,勤奋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太阳花,我们该去医院了。该交代你的事情我也交代清楚了,以后就好好走你的路,慢点没关系,走稳了就行,别大意别贪心。”

吴郑看了看眼前的这条河,这是云江分叉出来的条支流,在这绕过段之后又汇入云江,向东流去直入海洋。

然后,他转过身,抱起黄机所在的营养钵,头也不回地按着原路返回了。

等到了路边,吴郑又招了辆出租车,上了车之后直接对司机说:“去第人民医院。”

黄机暗想,姚松叔叔和他之前待的那具身体现在是在人民医院吗?

吴郑看着窗外,不说话,看起来和往日般沉着以及胸有成竹。

黄机放心了,看来这位吴郑老人已经打听清楚了,自己跟着他走就行。反正自己现在是株太阳花,也没法自己走路。

没想到,吴郑在第人民医院下了车,进了医院问了大圈之后,才知道黄机根本就不在这住院。

黄机:???

“嘿嘿,这个医院离你们家比较近,我以为你就在这儿。”吴郑面露尴尬,摸了摸拐杖上的龙头。

黄机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现在又次深切地体会到了,人类中的成年人,很多时候也是很不靠谱的。没想到看起来高深莫测的吴郑,也是这样。

去附院吧,应该在那,前两天我就在那里住院。黄机想了下,说道。

吴郑听了,抱着营养钵,柱着拐杖,又招停了辆出租车,直奔附院。

这回,总算没错了,黄机的身体确实是进了这个医院。

没想到吴郑下了车,没进医院,反而是去了医院旁边的礼品店,买了个礼品袋。

在医院门口的花坛旁,吴郑甩了甩袋子,把袋口撑开,把营养钵连带着那半截太阳花起放了进去。

黄机:???!!!

吴郑漫不经心地说:“不能这么直接地把你领进去,不然肯定进不去。”

哦。

然后吴郑拎着不透明的礼品袋,慢悠悠地柱着拐杖走进了医院,看起来就像是位普普通通的来探望病人的老人。

最后,吴郑在热心的小护士的帮助下,来到了病房,也在病房外看到了姚松。

黄机刚刚从电梯出来的时候,就闻到了股浓郁的不行的悲伤的味道,很是呛人。

等到他看到姚松,黄机惊呆了。

姚松蹲坐在地上,脸呆愣,目无焦距,头发凌乱胡须邋遢,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瘦了圈。

黄机愣了好会儿,灵识才从本体里飘了出来,落到了姚松面前,然后也坐了下来。

良久之后,他才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站了起来,来到了吴郑面前。

我先进去了,谢谢您。

吴郑下巴冲病房的方向点了点,不说话,但是他的意思表示的很明确,就是让黄机赶紧进去。

不能再拖下去了,这么多天了,黄机离开那具身体太久了。没有灵识的支撑,那具身体很快就会不行的。

黄机的灵识回头再望了姚松眼,然后穿过墙壁,进了病房。

下秒,他就被那具身体吸了回去。

重新回到这具身体,黄机除了觉得身体有些重和疲惫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这是因为这具身体太久没有灵识滋养了,就像生了锈的机器,缺了水的植物,需要好好地养上番。

于是,黄机赶紧闭起眼来,将全身的灵力运转起来,同时努力地陷入睡眠之中。

很快,黄机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吴郑,望了望,然后柱着拐杖拎着礼品袋,像是个腿脚不便的老人般,脚步深浅地走到了姚松面前。

姚松等了会才发现自己眼前多了双穿着老式凉鞋的脚。

他的脑子好像是被冰冻住了般,下子没能转过神来,过了好会儿,他才慢慢地抬起头。

这个人是谁?我认识吗?

姚松的脑子像是个快要报废的机器般,挣扎了好会儿,才开始运转起来,同时发出吱呀吱呀快要坏掉的声音。

“年轻人,拿着吧。”吴郑把手伸,把礼品袋递到了姚松面前。

“谢、谢谢。”姚松下意识地开口说谢谢,好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都不认识这个人,怎么能拿对方的东西,这才说道:“老先生,您送错人了吧?”

“没送错,你是姚松没错吧。”

“是的,我是姚松。”

“那就好,拿着吧。这不是给你的,是给黄机的。”

“黄机?谢谢老先生,可是黄机还在里面,收不了您的东西了,您带回去吧,我代黄机谢谢您。”

姚松这时候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以为吴郑是黄机的粉丝。

吴郑听着,横眉瞪目,脸上的皱纹顿时多了几个,额头上的那个疤痕也显得很狰狞。

“让你拿着就拿着!别把东西扔了就行!对黄机有好处!”

“哦。“姚松被骂得震,下意识地接过了礼品袋。

吴郑做完这事,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向了电梯,在电梯门口,他又转了回来。

“这东西千万不可以扔,知道吗?”吴郑冷着脸又嘱咐了番。

“嗯嗯,老先生您放心。”

吴郑又走向了电梯,这回总算搭上了电梯,下了楼。

姚松拎着礼品袋,呆呆地看着电梯口,发了好久的愣。

已经好多天没有人和他提到黄机这个名字了。即使他待在这儿、他养的那个小孩子就住在里头的病房,但已经不会再有人和他起关心那个小孩子了。

黄夏丹走了,吴静文也走了而黄机,现在在中,也不知道会是怎样。

短短的几天,切都发生了改变,而这些改变,让姚松难以承受。

过了好久好久,位护士经过,看到姚松这样子,有些不忍心,这些天他们也知道了黄机和姚松的情况。

“黄机的家属,先回去休息吧,有情况我们会通知你的。”

“哦谢谢。”姚松反应依旧是慢了半拍。

护士摇摇头,然后接着干自己的活去了。这样的场景,他们见得多了,也有些麻木了。

姚松动作有些僵硬而举起礼品袋,然后解开礼品袋的绳子,往里头看去。他就想看看老爷爷级别的粉丝送的东西是不是能放在医院、需不需要寻找专门的地方放着。

没想到,眼看过去,里头居然是盆植物。

而且这植物就种在个简易的黑色营养钵,植物还光秃秃的,就小截,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姚松:“???”

他仔细地打量了好会儿,觉得这植物好像有点眼熟,但因为又没有叶子和多余的枝干,他没法确定。

看来这位爷爷级别的粉丝是知道黄机喜欢太阳花,所以特地送了棵自己种的植物过来,就是为了让黄机开开心心的。

那么,得好好把这植物种好,这可是人家老爷爷的片心意。

至于吴郑怎么知道黄机和他是在这个医院的,已经被脑子不够灵光、很是僵硬的姚松忽略掉了。

这会的他,就算是动着脑子思考,顶多就能想到是因为黄牛或者私生饭曝光了这些信息。

与此同时,某个写字楼里。

罗书动着自己的十根手指,分饰两角,唱着戏呢。

他的左手掐着手势的时候,是清亮的男声。等到右手动起来以后,又变成了细细的女声。

在这空旷的办公室里,很是瘆人。

但是罗书十分有兴致,越是唱着,他脸上的笑容越是多了起来。

可是他的兴致很快被“叮铃”把电话来电声打破了。

罗书眉头皱,很是不高兴。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哼了声,这才拿起手机。

手机显示连串数字,没有备注名,但是罗书毫不犹豫你接了起来,似乎非常肯定来电的人的身份。

“喂,有什么事情吗?”

“罗书,你该回来了。”个女声在电话那头响起。

“我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再等几天。”

“你不能再等了!要知道,上次的事情我们没有把尾巴清干净,警察已经怀疑了。”

“警察?哼,都是些自以为自己能办事的小虫子跳蚤罢了。”

对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又说:“不要太大意了,要知道蚁多咬死象。”

“哈哈哈!”罗书忽然大笑起来,神情诡异,然后他嘴角噙着抹笑容,狠厉地说:“他们是蚂蚁,可惜我们不是大象,我们是先生的随从,是神的随从!”

“虽说是如此,但是还是小心为上,不能坏了先生的大事。”

“吴静文!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小了!做事瞻前顾后的,枉称杜吴!”

“罗书!你放肆了!”

“放肆什么?同样都是先生的随从,凭什么你就得高人等?吴静文,姿态不要摆的这么高,恶心人啊。”

“罗书!你的脑子是坏了吗?就为了这么点小事,非得纠结着硬要呆在国内,别忘了你已经摔过不止次跟头了。”

“哼!我这次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吴静文的脸冷了下来,她厉声问道:“你还是不想回来吗?”

“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说。”

吴静文停了下,觉得多说无益,便问:“在姚松家中的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会失手?为什么会被警方通缉?”

罗书不答话,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

吴静文被挂断电话之后,脸色更冷了,直接对身旁的领队说:“罗卫准备好了吗?罗书现在已经疯了,这枚棋子可以丢掉了。”

“杜吴,您放心,罗卫今天就可以入局。至于罗书,切都还在监控之中。”

“那就好。还有,吴郑的身份查的怎么样了?”

领队的脸色有些为难,但又不能不回话,只得小声说:“还没问出来,就找到了些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

“我们在吴郑最后居住的地方在地底下,翻出了些木炭。寨子里的塞耶罗说,吴郑离开之时,把火烧了自己住的地方,然后电闪雷鸣天降大雨,说是神罚。”

“哼,塞耶罗果真是老了,越来越糊涂了。就个普通人,哪里是什么神罚,凑巧罢了。”

“那是。“

“再去查,定要把吴郑当年干过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是!杜吴,那些木炭您看?”

“随便处理了就行。”

吴郑走出了医院大门,在人行道上站着。

他竖起耳朵仔细地倾听着。

他停下来,是因为缠绕在他身上的那股黑气忽然剧烈地翻滚着,发出无意识的嘶吼,让他觉得振聋发聩。

黑气已经没有了灵识也没有了生命,黑气所有的反应,都是因为外界的刺激,就像是块磁铁在靠近钉子时,会将对方吸附过来。

黑气此时也是如此。

吴郑听着对方的嘶吼,努力地分辨着嘶吼声传达的信息,现在的黑气似乎是在示警?还是在防御?

没有多久,黑气的动作便慢慢弱了下去,然后恢复了平静。毕竟是没有生命的物体,所有的切反应都是短暂的。

吴郑抬起头,四处打量着,然后他眯着眼,望向了栋高大的写字楼,神情若有所思。

如果他没记错,这栋写字楼似乎是和罗氏有关,当年他回国的时候,正是这栋写字楼修建之时,还上过报纸。

这栋写字楼外头玻璃反射着阳光,十分耀眼夺目。而吴郑,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拐杖,然后慢慢地拄着拐杖向着写字楼的方向走去。

黄机艰难地张开了眼睛。

这种感觉他非常熟悉,这是他每次住院醒过来的时候的感觉。

无力、四肢沉重、头晕目眩,还有些恶心,嘴唇干裂很想喝水。

这回落入他眼帘的,总算不是那个熟悉的天花板花纹了,而是片雪白以及亮着的灯。

他完全没想到,醒过来之后居然会这么难受。

明明刚回到身体之时,还是很轻松的。可是随着在身体里呆的时间越久,他就越能发现其中的问题。

他灵识离开的这些日子,这具身体还是受损了,更别说他灵识的生命力还透支了。

所以灵识无法很好地与身体契合,也无法快速地运用灵力去修复身体。

因此,灵力运转的功效大打折扣,只有以前的小半。而他,在耗尽了全身的灵力之后,不得不被动的地醒了过来,承担身体还没有完全修复的后遗症。

他眨了眨眼,在心底里暗暗叹了口气。他还是太弱了,还是得快点长大,快点变强。

也不知道现在时间过了多久,姚松叔叔怎么样了,他的本体怎么样了。

护士过来做例行查看,看到黄机睁着眼,非常高兴,然后问他感觉怎么样。

黄机点点头,又摇摇头,声音很无力:“还行,很累。”

“累就对了,醒过来就没事了。我去叫医生。”

没多久,黄机周边便围了几个人,都是穿白大褂的医生。医生看了看黄机的状态,又做了些检查,这才点点头,出去了。

黄机:“???”

“嘿嘿,小朋友,意思你快可以离开这个病房了,回到普通病房里了。”护士给黄机换了瓶液体,然后笑着说。

黄机点点头。

等到护士离开之后,黄机总算可以思考些问题了。

他最先想起的,依旧是那股浓郁得不行的塑料烧焦味,以及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同时,还有吴静文。

两相对比之下,黄机发现,这两个人。个人情绪的味道大得不行,而另个人他却完全无法感知气味。

为什么会这样呢?

还有,那名男子身上为什么会有淡淡的愿力?

他在人类社会生存了这么久,还从未见过有人类身上有愿力。那名男子真的是人吗?如果是人,他是怎么获得这些愿力的?

吴静文姐姐呢,她身上到底是真的没有气味还是被什么东西掩盖了?就像是香水掩盖臭味样。

他见过了这么多人,就没有任何个人像吴姐姐样,包括吴郑,任何人身上都有情绪以及善恶的味道。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了?

黄机很是不解,他可以确信,自己的感知能力绝对没有出问题,这是经过实践得出的结论。他每天接触这么多人,在每个人身上都能闻到味道,独独缺了吴静文。

同时,他还想起了和吴静文去敬老院的路上,在车里,他又感知到了股臭味,那是恶意的味道。

这个味道,是从谁的身上来的?

当时在车里,车上只有他和吴静文。而他的灵识已经在车顶张望了好久,完全没有发现那个面具男的踪影。

那么浓重的臭味,不是般人能发得出来的,他只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感知到过。

所以,会是吴静文吴姐姐吗?

黄机想了下,很快摇头。

应该不是吧,吴姐姐人这么好,还热心于志愿者活动,除了人有些不着调和疯癫,其他的都是好好的,姐姐应该不是坏人。

黄机否定了自己刚刚的那个想法,努力地告诉自己吴静文是好人。

他有些鸵鸟的心态,于是下意识地把吴静文的事放到了边,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在姚松家的那晚,是他第次近距离观察那个男人,也让黄机有了不样的想法。

首先是那个男人的举动和话语,非常不像正常人,般人会把人称呼为“蝼蚁”吗?

而且,那个男的说话声,忽男忽女的,普通人可以做得到吗?

最重要的是,男子身上的愿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同时愿力为什么会被稀释,变成了淡黄色的光芒?

黄机继续仰着头,盯着雪白色的天花板。

有个答案,呼之欲出了。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他可能有个同类,就算不是和他样的非人类生物,至少是了解并且能使用愿力的同类。

而他这个同类,到底是谁?在哪儿?

那个男人,又是对方的什么人?

黄机想到这儿,下意识地感觉到了危险,寒意从脊椎处升了起来,然后爬满了他的后背。

那个男子三番两次对他下手,也对黄夏丹和小主人小弟弟下了杀手,意思是他根本就不想留住这两个人。

那么,这有没有可能就是他的同类的意思?

这样来,现在弱小得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他,是十分危险的!吴郑那位老人说的没有错。

他就算是有了感知和附身的能力,他的本体也还是脆弱得不行,包括这具身体。

只要有其中个被损坏了,那么他积攒愿力让小主人小弟弟活过来的愿望就不会实现。

甚至是,连他自己也会消失在这个世界。

黄机轻轻地叹了口气,发觉现在这情况对他很不友好。

想完这些,黄机侧过脸,看着穿过玻璃飘进病房里的愿力,告诉自己,要尽快加油了。

又过了两天,黄机的身体慢慢地恢复了,脱离了危险,他也转入了普通病房里,也再次见到了姚松。

等到医生和护士出去之后,姚松才把热水倒了出来,然后用毛巾给黄机捂手,但是直低着头,不说话。

而他的身上,散发着浓重的忧伤的味道,让黄机都觉得心里酸酸的。

黄机转过头,只看到姚松有些秃了的头顶。

“姚叔叔,我没事了,你别担心。吴姐姐呢?”

黄机提起吴静文,只是想要姚松开心点,转移下对方的注意力。

没想到姚松听到吴静文的名字,直接吸了吸鼻子。

黄机:“???”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姚松叔叔怎么会变成这样?黄机迷茫地眨了眨眼。

“你、你吴姐姐、出门玩、去了。”

“哦,她又出门玩了呀。”

“嗯。”

姚松嗯了声,身上的忧伤味道又重了几分,然后他假装上厕所,在里头开启了水龙头。

但是黄机,仍然能通过自己的灵识敏锐地听到了夹杂在水声中的、姚松的哭泣声。

这是怎么了?黄机下子瞪大了眼睛。

在他的记忆和认知中,姚松都是十分强大和坚强的,很多时候姚松虽然很沮丧很难过,但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直接哭了出来。

莫非是吴静文姐姐出了什么事情?黄机结合了下刚刚姚松的反应,自己在提起吴静文的时候姚松身上的气味更浓,然后想到了这个。

“姚松叔叔!”黄机着急地喊了起来。

姚松在洗手间里,接了好几捧水,使劲地泼向眼睛,又用纸巾擦干净了,照着镜子发现没有什么异处,这才出去了。

没想到出洗手间,就看到黄机挣扎着想要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