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病啊!”她面露愠怒道。
厉司南咧着嘴角倒是笑得肆意张扬,干了坏事却不卖乖的模样让许韵歌恨得咬牙切齿,笑完蹲下身去捏了阳台外一把雪,拉过她的手,揉在被烫的地方,轻轻的来回打着圈儿。
“这样会舒服一些,小时候听说雪水也是可以痊愈伤口的。”他掌心轻揉,灼烧的疼痛感在逐渐消退。
“沈小姐说的?”许韵歌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顺嘴就提起了那位沈若楠小姐。
厉司南眉头一皱,显然的不悦,“她?”说着,她手背上的雪尽数化成了水,滴答在地上,凝成霜。
他挪开手,揣进兜里,抬眸望向月光,“提她做什么?”
“你们,是什么关系?”她竟脱口而出。
“发小。”他淡然道。
“哦。”她点头轻声道。
没了下文,倒让厉司南好奇,“哦?”
他以为许韵歌会和过往的女人一样,对沈若楠介意并且追问个永无休止,谁知她将尺寸把握的分毫不差,一句发小的回答就此止步,他反而好奇的将身子探过去。
凑近她耳边时,许韵歌猛然回眸,鼻尖相触,她的眸子闪烁着星芒似的,瞳孔里似有一片星空,能将他深深吸进去。
轻吐一口气,吹起了她耳边的发丝,略微有些凌乱。
“你这个女人,挺特别。”他眯起眼,兴味说道。
许韵歌不解,朝后推了半步,只觉得眼前这个如同老狐狸般的男人,有点危险。
人常说,越迷人的就越危险,那厉司南危险指数太高了,经历过一次失败婚姻的她心想最好保持距离。
“就是胸太平。”他竟悠哉道,嫌弃的眼神瞟了一眼许韵歌看不出突兀的前胸,随后笑着笑着走了,都不给她回嘴的机会。
“你……可恶。”许韵歌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咬牙切齿。
天蒙蒙亮的时候,雪才停了,天地间似遮上女神的白面纱,浅白朦胧一片,别墅后竟种着一株梅花树,被雪压了枝丫,花骨朵微微撑开,似有若无的梅香传来,正巧对着客房的窗户。
许韵歌睁开惺忪睡眼时,就看到了这梅花树,眼神微淡,睡意刚复苏,房门被轻叩。
“许小姐,醒了吗?早餐备好了,放在餐厅。”是乔立诺的声音。
“嗯,知道了。”
一轱辘坐起身,只觉腰酸背痛,兴许是昨夜在风中站久了的缘故,伸长手臂展了个懒腰,换上烘干的衣服。
不得不说,厉司南家很冷清,是那种没有生气的冷清,入眼色调太过单一,窗前那束梅倒是别致。
简单的用了早餐,临走时许韵歌绕到别墅后摘了几株梅花,皆是含苞待放的,她瞧着觉得总是未开的最夺目,将放未放,才吸引人注目。
找了个空花瓶插上,放置在厉司南家客厅茶几上,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