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下,说:“等。”
乔立诺惊声道,“等?”
“没错,我可不相信薛承安那个怂包敢揣着明白装糊涂,他这会儿是在做戏给我看。”厉司南将对方心思摸的很透,有人要演戏,他也乐意做个观众。
“他给许小姐献血了,还想拿这个威胁总裁替他处理烂摊子?”乔立诺这么一想,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居然还有这么无赖的人。”
只见厉司南嘴角微扬,“我正好最近医院呆着头皮发麻,他既然送上门来,我就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样。”
说完,准备回病房,又停住了脚步,“对了,这件事不要告诉许韵歌。”
他的认真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乔立诺也心急,“总裁,我知道有些话不该我说,可是你要是真的那么喜欢许小姐,你为她付出,就应该让她知道,这样她才会感动啊!”
厉司南听进去了,却闭口不言。
“总裁!”
“好了,你不懂,不是所有付出都必须要让对方知道。”他唇线紧抿成一条线,推门进去了。
许韵歌醒了,黑发如瀑,披散在肩膀处,揉着惺忪睡眼,抬眸看向他,“你去哪里了?”
他勾唇轻笑,“起得早,去走廊透透气。”
“我饿了。”她一双翦水秋瞳看向他。
她的眼神温柔如水,像一汪春水,融化了他心头的愁绪。
上前摸摸她的脑袋,“你洗漱,我去给你买早餐。”
她点头说:“好的。”
隐约间,觉得这对话怎么分外熟悉,晃了下脑袋,也不愿多想,看着厉司南出门,她又赖一会儿瞌睡。
“许韵歌!”脑中一声低呵,来自于她恍惚的碎片记忆。
她猛地睁开眼睛,朝四周环顾一圈,没有人,护工没来,厉司南不久前才刚出门。
轻慢的呼一口气,仰躺着,眼睛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发呆,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发作了。
先前涌出的是零星的画面,如今却是真真实实的声音,许韵歌能确定,失去的那部分记忆一定和这些有关,也很可能就是她受伤时现场。
她不能深想,因为那样就像是偏头痛发作一样,太阳穴突突地跳动。
他拎着豆浆油条回来时,见她眉头深蹙着,“想什么呢?”
她摇头,“我感觉脑子空空的,就是单纯发呆而已。”
豆浆醇香,他一勺一勺的亲自喂她,许韵歌不争气的红了老脸,轻咳一声,“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自己来。”她伸手被他阻拦住。
“我来,陪你吃完早餐,我要回一趟,你乖乖休息,我很快回来。”他轻声细语,显像是哄小孩子一样。
她点头,说:“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
他顿了一下,摇头,“这些天堆起来的繁杂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