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霄不说话，许久才淡淡的说，“只要她好。”

话说两头，吃了淬体丹药后的云沐月只感觉自己的周身开始燥热，好似被熊熊烈火烤着。额头豆大的汗珠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大概过了半个时辰之后，浑身开始出现一层黑色的物质，闻着有些腥臭。

“咦……”云沐月有些恶心的将手上的脏东西甩了甩，该死的白霄尽然没有让自己准备一套换洗的衣服。

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运起灵力让神格慢慢的浮在在半空，接着一道暗色的光开始落下，将她完全笼罩在其中。元神跟神格接触的那一瞬间，她惊喜的发现，一枚下品神格之中尽然隐藏着如此大的灵力。

元神如同一个贪婪的小孩，疯狂的吸收着，云沐月已经忘记了白霄的嘱咐，在意识到的时候，有些晚了。

念力已经压制不住体内到处乱窜的灵力，云沐月慌乱之下将元神收回，而此时她看到自己的丹田之中，那枚不大的元神尽然开始出现裂痕，这是修为散尽的征兆。她开始感觉到有些绝望，即使她的天赋与常人不同，但与他人一样，一旦修为散尽，一生也只能做个普通人。

砰……

云沐月的脑海里突然响起这个声音，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再也控制不住吐了出来。伸手一抹嘴角，她无奈的发笑，看来有些事真的强求不得。却仍旧不死心的盘腿而坐，企图寻找消散的元神，再发现自己所有的经脉几乎全部断裂之后，她绝望的闭上眼。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云沐月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她再次出现了一个满是星辰的地方。而这次不同的是，她的不远处站着个人。那女子，身姿曼妙长发及腰，不管她转换什么方向，对着她的始终是个背影。

只见那女子大手轻轻一挥，所有的星辰不见，出现的在她眼前的尽是无边的杀戮。云沐月恍惚间看到了白霄，还有死命吞噬敌军的饕鬄，还有一个一身红色一群，被围绕的女子，隔得太远并未看清。

“许多年后，这一幕是否重演，一切还是看你。”

“你是谁？”

这里，她来了很多回，她的出现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你的时间不多了，多看看。”

话音才落，眼前的女子消失不见，宛若从来不曾出现。云沐月尝试着伸出手去触碰那些发着光的星星。一阵阵的蓝光慢慢的将她包围，忽冷忽热。

春夏秋冬？这四个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春对应生的希望，夏对应成长的过程，秋对应即将终结，那么冬……冬代表死亡，周而复始。所以，这就是轮回。

云沐月悠悠的从地上爬起，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收拾了一下心情，想着怎么跟外面的人说自己修为散尽的事情。劲量不让人看出她太过于颓废，努力的挤着笑容走出了白霄的结界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听白霄说云沐月闭关感悟去了，斐凌夜就没有去打扰，只是这未免太快了，也仅仅过去一个上午而已。

云沐月歪着脑袋，朝他笑了笑，“过了多久？”

“也才一个上午。”斐凌夜看她一身污秽赶紧叫人准备洗浴，“出来的刚好，等会我们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