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堆木屑扎了,能不痛吗?
“你再忍耐会,很快就到药庐了。”南宫熠温声劝道,他不是大夫,他也帮不了什么忙,再说了,男女有别,他总不能脱了她的衣服给她治伤吧!
“死不了……”叶慕芝有气无力的吐出几个字。
“谁要对付你?”南宫熠忽地想起这事,便又是出声问道。
“我怀疑是……”
叶慕芝正要说出自己心中的怀疑,马车却猛地停住,费宁急切的声音传来:“主子,我们遭到埋伏了。”
叶慕芝不觉蹙眉,看向南宫熠。
遭到埋伏?是针对她还是针对南宫熠?
“怎么回事?”南宫熠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淡漠的问了一句。
隔着马车,他也能感觉到周围空气中的变化,来的人,大多是高手,只怕,是冲着他来的。
“约莫有十几人跟上了我们,主子,我们还去药庐吗?”费宁问道。
“去北郊。”南宫熠低声说道。
这小巷虽然人烟稀少,但,毕竟是城区,附近也住着些百姓,若是在这里与那些人发生冲突,只怕会惊扰到百姓。
叶慕芝听南宫熠这般说,心中便是明白了一些,想来,这些人是针对南宫熠的。
南宫熠的身份本就神秘又可疑,只不过,与她没什么关系,她才不愿意深究罢了。如今看来,南宫熠的麻烦可比她多了去了。
费宁应声之后,南宫熠将目光转向叶慕芝,问道:“你还好吗?”语气虽然平淡,但多少还是夹杂着几分关心。
叶慕芝勉强的笑笑,道:“放心,死不了。”
她只是觉得有些痛,可是,这痛与过去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因着痛的缘故,她的脸色格外苍白,像是白纸一般,缺少了生机,让人见了禁不住心疼。
南宫熠看她这般,心中不由得一动。
这丫头,再怎么痛,也能忍着,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的好。
无奈的摇摇头,南宫熠只道:“你转过来。”
叶慕芝纳闷的看向南宫熠,有些不明所以。
“先帮你瞧瞧伤口。”南宫熠低声说道。
“……”叶慕芝想到自己受伤的是背部,若要瞧伤口,必定要宽衣解带,这好像不大合适。她低头,只道,“没事,三叔,不用了。”
南宫熠道:“伤口若是感染发炎,可有你难受的,过来。”
叶慕芝看着南宫熠的眼睛,从他的眼中看出来的只有冷淡。
她不免在心中叹气,想她也是久经沙场,受点皮肉伤这种事也是家常便饭,南宫熠不过要帮她看下伤口,她又有什么可矫情的?虽然她经常受伤,不过怕痛倒是真的……一点点小伤,都够她哀嚎许久的了。
想了想,叶慕芝便是默默转过身,将背部对着南宫熠。
她的背后,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块,看起来触目惊心。
南宫熠拿起旁边的匕首,将那块染血的布料切了下来,他动作很慢,怕弄痛了她。
揭开那带血的布料时,叶慕芝还是痛得身体颤抖了下,不过她咬咬牙,也便受过去了。
她的背部沾了不少血,也难怪流了那么多血,她的伤口是几处血眼,看样子,是被尖细的木屑钉了进去,虽然没有残留在身体里,但是扎得似乎有些深。
南宫熠看着,心中不由得泛起几丝疼惜。
他的小侄女儿到底只是个女儿家,受了伤,还能告诉他说她没事……
好在,血已经没有往外冒了。
南宫熠从马车座椅下面拿出药箱,打开药箱,他拿了块纱布,帮她清洗伤口。
“你忍着点,这是消毒用的,防止感染。”南宫熠打开药箱,拿出消毒用的药水,低声说道。
叶慕芝点了点头,手按在座椅上,紧紧的揪着。
也不知是不是南宫熠的声音太有安抚作用,她居然不觉得那么痛了!
从前,她在太医院也看过用特质的酒水来消毒的,南宫熠现在用的就是这种办法。这种方法很有用,可以防止伤口感染,但,触到伤口的时候,也会很痛很痛。
她咬咬牙,想着,一会就过去了,这点痛,算什么呢!
南宫熠将伤口清洗干净,又换了块纱布轻擦了下,她的伤口便是只剩下几处血红的血眼了,而那附近的肌肤都泛着红色,也有些红肿,只怕要好几日才能好。
南宫熠拿着那纱布,在她伤口上轻按了下。
叶慕芝疼得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下,却听南宫熠问道:“有没有酸胀的感觉?”
“没有。”叶慕芝摇头。
“那就好。”南宫熠这才放下心来,“里面没有残留的木屑,我给你上药,过几日应该就没事了。”
“嗯,谢谢三叔。”叶慕芝低低的道谢。
她的伤看起来很严重,但也就痛个几天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她从袖中摸出一瓶药,递给南宫熠,道:“三叔,用这个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