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府
胡满堂一直看着醉春楼方向的烟火,从漫天璀璨,到最后逐渐熄灭。
最后才慢慢走回书房!
胡义正坐在书房里看书,看到胡满堂进来,“二哥,还在担心醉春楼那边!”
胡满堂点点头,“还是想不明白啊,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胡义看了看胡满堂,“要不二哥,我们把那个吴凡叫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胡满堂看着胡义,“谈什么?我们连那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都没弄明白!”
胡义皱眉道,“可二哥你老这么担心,又何必呢?我们都不清楚他到底要干嘛!”
胡满堂叹了口气。
正在这个时候,胡富贵忽然大汗淋漓的跑了进来,“老爷,老爷!”
胡满堂看向胡富贵,“急什么,缓两口气的!”
胡富贵气喘吁吁的道,“老爷,打听到一个消息!”
胡满堂慢慢坐下,“什么消息,让你这么慌张?说!”
胡富贵一遍喘着气,一边说道,“老爷,查到了一个人,帮着醉春楼组织这次活动,筹划一切的人!”
“哦?”胡满堂来了兴趣,“是何人?难道不是吴凡?”
胡富贵,盯着胡满堂,“老爷,据说是一个女子,叫胡彩衣!”
胡满堂忽然浑身僵硬!
胡义噌的一下站起身,“你说什么?”
胡富贵哆嗦着说道,“是一个女子,叫胡彩衣,她组织了所有的事项,也指挥了整个醉春楼上下的所有的人!”
胡义悚然回头,看向胡满堂,“二哥,你还记得那个吴凡,登门拜访你时,问过的那句话?”
胡满堂突然觉的浑身冰凉,喃喃道,“好狠,好狠啊!”
胡义猛然一拍桌子,“吴凡,你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富贵!”胡满堂沉吟良久,开口道。
“老爷!”胡富贵小心翼翼的看着胡满堂!
“拿我的拜帖,明天一大早,求见镇抚司主事,吴凡!”
“遵命,老爷!”
吴凡头脑昏沉的睁开眼睛。
昨天晚上,个个姑娘都要敬他酒,他能不当场出丑已经很不错了。
吴凡抬眼看了看天花板,发现是一件素色的精致的纱帐。吴凡想了一下,觉的自己没见过。吴凡想动动,然后感觉到了左臂被压的难受。
吴凡勉强抬起头来,想看看是谁,然后就看到一头的细腻,柔顺的发丝。吴凡呆愣了一下,纳兰察音的头发柔顺,但是发丝可算不上细腻!
吴凡小心的翻了个身,怕吵醒怀中的美人。顺便看看,到底是谁?绿营里那个姑娘
然后吴凡侧过身,看向女子的面孔时却呆住了,一只樱桃小嘴,眉毛淡淡,略施粉黛,头发略有些蓬乱,衣服也是扭捏,别别扭扭的。脸自己却是没见过。但这身衣服却是好熟悉!
吴凡的动静惊醒了女子,但女子似乎只是若有所觉,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皱眉看着姑娘的吴凡,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姑娘是谁了!
吴凡轻轻越过女子,落在了地面上,就听到了背后嘤咛一声。
吴凡两眼望天,无奈的转向背后。
背后的女子已经半坐了起来,牢牢的盯着吴凡,等吴凡转了过来,才连忙在床上跪倒,“大人,十三有礼!”
吴凡眨眨眼,十三
然后才恍然大悟,这身衣服,可不是十三么?面纱一摘,还真认不出来了!
“呃”吴凡有点犹豫怎么开口,“十三,昨天晚上”
“大人放心,昨天晚上的事,十三必定会守口如瓶!不会透漏分毫!”
吴凡点了点头,慢慢向外走去。
越走想着越不对劲,什么叫守口如瓶,不会透漏分毫,我干什么了我,我强睡你了?吴凡愣是一点没想起来自己干什么了!
难不成是自己真的要强上十三?吴凡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也没有那么不靠谱啊!
摇了摇头,吴凡绝对不去想了!
走到门口,轻轻打开房门,吴凡吓了一跳,燕奴就闭目坐在门边,打着瞌睡。二型在另外一间房外。睁开眼睛,看着吴凡。
吴凡朝二型比划了一下,二型朝房里指指,“夫人还在睡!”
吴凡转头刚刚迈过燕奴的腿,燕奴就双眼睁了开来,看着吴凡。吴凡轻轻摇头,示意燕奴继续睡!
燕奴摇摇头,站起身来,和吴凡一起下楼。楼道间,房间内,车夫,伙计大部分都在呼呼大睡。
吴凡轻轻拍打着自己脑袋,转过头问燕奴,“昨天晚上我怎么会和十三睡在一起?”
燕奴睁大了眼睛看着吴凡,“我不知道,爷,我是后来去找你才发现你在十三房里的!燕奴怕打扰了爷的兴致,所以就在外边守着”
什么鬼,吴凡眨着眼看着燕奴,你怕打扰我的兴致?我到底干了什么?或者说,我到底干没干啊!
回想起十三的衣服,吴凡觉的,他好像什么都没干啊!
来到一楼的吴凡,终于想起来他有什么事了!今天早上,就是滇池号和南泽号到扬州的日子。
来到了一楼的,吴凡四处转悠着,果然很快就找到了窦乂和窦岩。
窦乂看到吴凡连忙迎上前,“吴大人,窦某还正想找你呢?滇池号和南泽号,一会应该就到了!”
吴凡点头,“我们去码头吧!”
吴凡带着燕奴,窦乂带着窦岩,四个人向扬州码头驶去。
快到码头时,吴凡所在的马车被后边一辆车赶上。
吴凡掀开车帘,向旁边看去,却正好看到对面的马车也掀开了车帘。车帘后,却是胡满堂。
吴凡拱手,“好巧啊,胡老板!”
胡满堂呵呵一笑,“不巧啊,吴大人,胡某正是来找吴大人的。吴大人这么急匆匆的,可是有事要办?”
吴凡点头道,“不瞒胡老板,我这船队带了点货,今天要到码头,我这去到码头上接一下!胡老板这个时候赶过来,是有事要找吴某?要不我过一会,到胡府上拜访?”
胡满堂摇头笑道,“不妨事,就几句话而已,不若我就陪吴大人往码头一走,聊上几句即可!”
吴凡无所谓的道,“既然如此,也可!”
几人索性就下了马车。
胡满堂看了一眼窦乂,开口笑道,“没想到却是窦老板当面,窦老板多年不见啊!”
窦乂拱手道,“胡老板,多年不见。胡老板这些年在江南,可是一帆风顺啊,不像小弟我,只能窝在京城那个地方啊!”
“哪里,哪里!“胡满堂乐呵呵说道,”窦老板的东风车马行的生意,可是做的越来越大啊!“
两人又互相闲扯了几句。
吴凡偷眼打量着胡满堂,一大清早就着急找自己,等到真的找到自己后,却又开始显得讳莫如深,啧啧,老狐狸。
吴凡不再搭理他,开始一门心思走路。
两刻钟后,几人终于到了码头。
清晨的薄雾中,码头几乎没什么人。
只有几个码头上的脚夫,因为听说今天早上会有大船过来,所以才起个大早,来到码头上等候。
胡满堂笑道,“胡大人,这是第一次走船吧?“
吴凡点头,“正是,吴某的船队这还是第一次上路,放心不下,只好大清早来这里等候,船队到了,才能放心啊!“
胡满堂问道,“这些船上,准备了多少货物啊?“
吴凡笑呵呵道,“实在不瞒胡老板,这次可是没多少货物,倒是木料带了不少!也不知道这边木料市场如何!“
“不过“吴凡接着说道,”吴某倒是打算在这新起一个转远码头,把现有的码头给扩建一下,以后就专门跑扬州到洛阳的路线了!“
“哦?“胡满堂故作惊讶的说道,”这样的话,吴老板可是要赚大钱的啊!“
吴凡点头道,“借胡老板吉言了!“
胡满堂淡淡道,“吴大人,这是真的要行商遍天下啊!“
吴凡呵呵笑道,“谈不上,朝廷富有天下,吴某只是借机发财而已!“
胡满堂淡淡笑道,“吴大人,你有没有想过,朝廷的富有,盘剥的是天下的黎民百姓。我朝虽然没有大仗,但边疆却一直不安宁。先是南疆作战,又是奔狼原之战,朝廷扩展疆土,苦的,可是百姓啊!“
吴凡淡淡看向远处的江面,“那按照胡老板意思呢?“
胡满堂叹了一口气,“当今为何就不愿意薄税轻赋,休养生息?还天下黎民一个安定的天下!“
“哦?“吴凡好奇的问道,”不知道胡老板对奔狼原一战,如何看待?“
胡满堂说道,“奔狼原一战,我朝大胜,朝中将士居功之伟自是没得说。但此战远非必要!如果陛下不是好大喜功,四处征讨,导致国库空虚,我边防空虚,又怎么会导致奔狼原入侵?“
吴凡看了一眼胡满堂,“妄议朝政,可是要获罪的啊!胡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