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手劲儿大,扯开沙包,看见里头砸碎的不明物后,好心告诉木希,“是猪粪呀!”
木希尖声大叫,原地崩溃跳脚。
赫乐吉的放声大笑和木希的撕心裂肺形成鲜明对比,伙计也砸够了,不叫木希身上有淤青就不罢休。
整人完毕,把木希丢在原地,赫乐吉朝着木烈他阿娘家里跑去。
普通姑娘这阵子都过的没有人气儿,若不是还有个女儿要看顾,她都想一死了之。
她之后又怀过,可是当时不知道,木烈和她的一次同房中,孩子没了。
这让她难过了很久,还被木烈他阿娘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有什么法子?只能忍气吞声,娘家没人向着她,说她是二嫁的姑娘,该满足了,这里好歹有口吃的。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木烈。
她忍了,她什么都忍了。
她就等着女儿长大,一头撞死算了。
当赫乐吉跑过来,跟她讲了怎么收拾木希,木烈的妻子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担惊受怕起来,“木烈会不高兴的。”
木希只要稍微说几句话,木烈就……
她话没说完,只见高高兴兴来的赫乐吉站起身,嫌弃嘟囔了一句烂泥扶不上墙,摔门而去。
当着同样黑心的木阿二,赫乐吉毫无隐瞒,连带着木烈妻子的懦弱都抱怨了一通。
“自己的男人自己不争取,活该被人鸠占鹊巢。”
木阿二满意点头,“这个成语用的好,赫乐吉有进步。”
只不过,“你这法子有点笨,自己也臭了吧?”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赫乐吉才不管那些,“我痛快发泄了呀!”
是,她高兴就好。
木阿二听完小妹的叨叨,脸上带笑道,“咱们去找阿娘吧!”
先前藜邬过来那个姜家人,提起了事关他阿兄的婚事,他有些不放心。
“你不忙啦?”
赫乐吉小眼一瞪,意见挺大。
木阿二赔笑,“不忙了不忙了,我也跟首领说过了,有事老师在呢。”
“哼!”
赫乐吉早就想她阿娘和大阿兄了,只不过她知道他们是做正事,她不能去捣乱才老实待在木氏部落的。
“真烦你能耐!”
阿娘说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赫乐吉好希望她小阿兄别成天和大人们混在一起。
都没有人带她玩儿了!她还要去找木残阳那个不识好歹的。
木阿二好说歹说,算是和赫乐吉商量好,俩人准备上路。
尨壑
亓官仓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头上都遮挡着,出现在昔日好友的家中。
云逐元沐浴出来,看见屋内背对他的人,第一反应便是对方不弱。
他这里可是守卫森严,通常不可能有人悄无声息进得来。
也是亓官仓身着披风掩盖了身型,连他转过身时,脸上都戴着面具,云逐元更加防备,“来者何人?”
亓官仓掩去了所有他的特征,脚上的鞋子都是特制的高出几分,“你们为何还不去木氏?”
他张口说话,云逐元才知晓他是谁,松了口气。
亓官仓却很不欣赏他的掉以轻心,“有人夜闯,你就这般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