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
燕京吴家来人了!
“怎么这么快……”徐大夫略感心惊,小皇帝位置还没坐稳,吴家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把杨鸿云认回去?要是被韩家发现,旧案重提,小皇帝未必保得住吴家。
吴勇是脑子进水了吗!
此时远在燕京的吴勇猛地打了个喷嚏,院子里蹲着马步的男男女女憋笑。
“笑什么笑,啊?瞧瞧你们那姿势,一口气都给笑散咯,还有心情笑!”吴勇提着棍棒双手背在身后,一步步往下走,“腰背挺直,没个正形,再多加半个时辰。”
院子里哀鸿遍野,吴夫人坐在廊下绣花,时不时抬起头看看,脸上一派柔和。
再回到客栈。
梁十七和崔钰等人终于被衙役制伏,双臂交扭在身后。
林大人见此总算出了口气,官袍一挥:“全部带走!还有你。”他指徐大夫,“本官怀疑你跟此案有关,很有可能是从犯,把他绑起来!”
张正信倒抽一口凉气,忙上前阻拦:“林大人,此人绑不得啊!”
“哼,在本官管辖的地方没有谁绑不得,哪怕是天皇老子来,本官也照绑不误。”
“可是,他……”
“张大人。”徐大夫幽幽喊了他一声,目露警告,别再煽风点火了。
行。
张正信负手立在一旁,看着林大人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徐大夫乖巧伸出手让衙役绑。
“慢着。”怒喝中夹杂着无奈,吴俊远放下茶杯站起来。
不就抓几个人嘛,三番两次被打断,究竟还有没有把他这个官放在眼里!
林大人气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没看到吴俊远正脸,他烦着呢,想也不想就骂:“你又算什么个东西,是不是跟他们一伙的?敢跟本官叫嚣,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们这一个个的,目无法纪,信不信本官治你们一个大……大……”
“大什么?林大人怎么不继续说啊。”吴俊远脸比锅底还要黑。
“吴,吴将军!”林大人膝盖一软,噗通跪倒在地,抖如糠筛,“下官不知吴将军在此,还请吴将军赎罪。”
吴俊远却是看也不看他,让衙役先放人。
大人都跪了,衙役自然不敢怠慢,立即给梁十七等人松绑。
接下去的话百姓不能再听,衙役挥着手臂赶人清场,百姓倒也听话,这场所谓的中毒案真相其实已经很明了,他们今个儿见到那么多大人物,可不得回头好好吹嘘一番。
待人闲杂人等走光后,吴俊远坐下,气得踹了林大人一脚。
原本,他见杨鸿云手底下的暗卫悄无声息地去报信,就想再等等,若是能在不暴露他身份的情况下解决这件事那是再好不过。
可没想到,书院今个儿出门采风去了,暗卫一时没找到人,他没等来杨鸿云却看到了徐玉书,好在徐玉书没认出他,心想也是,徐玉书离开燕京的时候,他还是襁褓中的婴儿。
吴俊远庆幸的同时,眼看着梁十七把这场拙劣的栽赃陷害给拆穿了,那林大人却装聋作哑,更奇怪的是一向以清正廉明被称道的张正信也不拦着。
他直觉里头有内情,便想再看看林大人所谋究竟为何,梁十七敢公然反抗也是受他指使,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徐玉书会牵扯进来。
要是他被抓进大牢,明个儿圣驾怕是要亲临了。
而罪魁祸首,就是这个林胖子!
林大人平日里怠惰缺乏锻炼,哪能承受的住习武之人一脚,他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直喘气,额头布满了汗珠,不停地求饶:“下官知罪,还请将军饶命啊……”
“你知罪,呵。”吴俊远冷笑,“那你倒是说说你所犯何罪?”
“下官,下官……”林大人汗湿衣襟,眼珠子转来转去,支支吾吾半天答不上话。
“答不上来,那好,本将军告诉你,你身为临安省道父母官未经允许擅离职守,不顾朝廷不顾律法以权谋私陷害无辜百姓!”说到此处,吴俊远深深吸了口气,怒火烧到林大人脚边,教他如临深渊,眼前更是阵阵发黑。
“林大人呐林大人,若不是今日本将军路过此地,还真不知道原来你在临安是这般做事的!你对得起你那身官服对得起你头上那顶乌纱帽吗!”
吴俊远用力拍桌,不想林大人胆小如鼠,神经紧绷之下竟被吓得失禁,骚臭味从官服底下冒出来,梁十七等人嫌恶地捂住了口鼻。
张正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就林胖子这种烂泥能为官这么多年,不知道该说他运气好,还是说他背后之人势力太过强大。
不过这次,不管是林胖子还是他背后之人,如意算盘都落空了,不但落空还被吴俊远打折丢进了海里。
要是林大人知道张正信心里的想法,肯定会唾弃,感情面对吴俊远的人不是你,吴俊远是谁?战场上斩杀几万人的少将军!他身上的煞气跟齐王殿下差不多,所说齐王殿下是阎王,他就是小阎王,都是索命的。
他脖子上的脑袋,可不想喂战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