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陡然灵光一闪,话头就这样止住了。
“怎么?”墨汐疑惑。
就见梁十七眼睛越来越亮,抓着墨汐的手急切问道:“你先告诉我,这种药对男子有没有用?”
墨汐闻言顿时茅塞顿开,猛地一拍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种药属阴寒之物,只对女子有效,男子服用后虽然会腹泻,却不会影响子嗣问题,多补补便能恢复元气。”
“这就对了,我想,那是唯一一次不经过我手的食物。”
两人对视,异口同声道:“岳榕!”
“可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墨汐还是想不明白,“就为了赵琇?”
姐妹情深需要演到这种地步吗?
不惜为了她下毒害人。
要知道,那是在厨艺比试大会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评审下毒,一旦被戳穿,那岳榕这辈子的就算毁了。
梁十七沉吟半晌,说:“我想可能是为了给我一个教训,至于是在对谁示好,我也不知,或许是叶家,或许是董家。”
反正这两家是一丘之貉,都看不惯她。
“既然有了方向,就让人去查一查,总不能白受这次苦。”墨汐叹气。
梁十七也够倒霉的,她一个掂锅拿勺的厨娘招谁惹谁了,就因为厨艺太好三番两次被人当靶子,他们不就仗着梁十七背后没人撑腰么。
崔钰无官无爵,再厉害,碰到三品以上的官员还是得跪。
崔桓就更不用指望,他不吐血能多活几年墨汐就阿弥陀佛了。
而文天逸和韩洛。
一个身上大半是外族血脉,要不是大周皇陵守卫森严,估计他都能带人马过去把人家祖坟给刨了!杨鸿云能治他,纯属是因为他打不过杨鸿云,所以才能安分坐在这里看好戏。
不奢望他能帮忙,他不添堵就已经算有良心。
另一个亦正亦邪,他祖父和姑母做的那些腌臜事不用说,他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天真和善良早就随着那个护着他的人一同消失了,如今他还能和崔桓下棋,和杨鸿云喝酒,完全是看在年幼时候的情分上。
某种程度上来说,韩洛和文天逸确实是同一类人。
喜欢在背地里撹弄风云,阴人家。
墨汐看来看去,发现还是只有杨鸿云最靠谱,也只有杨鸿云能护着梁十七。
月上中天。
闹了大半宿的人也该散场。
离去前,崔钰揪住墨汐,好奇问道:“你跟嫂夫人不是情敌么,怎么几日不见关系就变好了?”
“谁跟她好了!我,我那是看她可怜,哎呀!你个大男人懂个屁!起开,别挡着我路。”墨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气急败坏推开他,小跑着上了楼。
“哎……”崔钰伸手,又放下,顿时感到一阵无语,“女人心,海底针,不可理喻,还口是心非。”
如果墨汐耳朵没有发红,崔钰可能还会相信她的说辞。
那慌张逃离的背影,总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梁十七回到房间困的要命,洗漱完换了衣裳刚倒下要睡,就被身边的男人箍在怀里低头咬住了嘴唇,他吻得又狠又凶,像是要将她吞入腹中,又像是要迫切地证明些什么。
梁十七不晓得杨鸿云在发什么疯,只当他是酒喝多了,她累了一天,连推拒他的力气都没有,便乖乖躺着很是顺从。
挣扎只是徒劳,他俩又不是没亲过,不在乎这么一次。
梁十七想的很开。
可渐渐地,她也被男人挑起了一丝感觉,双臂不直觉地揽上了对方的脖颈。
杨鸿云本没想那么多,可是,梁十七今天的那番话让他内心很是焦虑,还有一丝害怕。
他害怕失去梁十七,只要一想到梁十七会离开他,杨鸿云就恨不得把她揉到骨血里,让她和他永生永世都不能分离。
生同衾,死同椁。
不知过了多久,他怀里的人渐渐不动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杨鸿云:“……”
在亲着的时候都能睡着,可见梁十七今日有多累。
“真是……”杨鸿云哭笑不得,替她掖好被角,起身去泡凉水澡。
翌日醒来,林阳泽顶着两个黑眼圈走下楼,坐在饭桌上无力扶额。
崔钰边吃早膳边问:“你这是怎么了?大半夜做贼去啦?”
林阳泽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眼神沧桑:“你不懂。”
没成亲过的少男懂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