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十七等人下马车,站在林府大门口仰起脸看,不禁张大嘴:“哇,连门都这么大!”
他们想过林阳泽家有钱,没想到他家竟然这么有钱,瞧瞧门口那对石狮子,多威风!多霸气!
连吴玉芝都心下暗暗赞叹,林府宅子的规模比燕京那些贵族也不差多少了。
林阳泽被众人夸得还挺不好意思,搔搔脑袋:“这宅子别看着大,其实已经存在几百年了,很多地方都需要修缮,往这边走。”
“几百年……”崔钰感慨,“那得是前朝时候了。”
说话间,林府大门打开,里头一群小厮跑出来帮忙搬东西,后面跟着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瞧着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很是和善:“少爷!”
“林伯。”林阳泽给众人介绍,“这位是管家林伯,他自幼跟着我爹,随我爹姓,若是你们住在府中有不便,找他就行。”
说着,他又给林伯一一介绍。
林伯忙给众人行了一礼:“久闻诸位大名,水婵姑娘在信中已经吩咐过我,府内也一早备好了房间,各位里面请。”
“走吧。”
林阳泽带头。
梁十七等人就跟在后面一起进府门。
他们这次来只带厨子,伙计和帮工崔钰都给他们放了假,但即便如此,依旧有十五个人。
崔钰本想包客栈,然而林阳泽说了,举办百人厨艺大会的这几天,临安的酒楼客栈几乎全满,除非早一个月预定,不然别说包客栈,就是想订个房间都难。
崔钰不信邪,亲自去打听。
最后老老实实底下头颅,听从林阳泽的安排住进林府。
“我们这么多人,实在是叨扰了。”崔钰叹了口气,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提溜着一大串钥匙的林伯笑意盎然,走在前面脚步很是轻快,闻言也只是摆摆手:“哎呀,没有什么叨扰不叨扰的,少爷常住汉口县,老爷和夫人一年到头也在外头跑生意,府里除了水婵姑娘就剩下我这个无趣的小老头,空旷的紧,你们一来府里便热闹了,热闹才有人气嘛!”
林伯办事精明却又不失风趣,三言两语就跟众人拉进了距离。
他们一路走,林阳泽就给大家介绍宅院的地形:“这座宅子坐北朝南,前边儿的院子多是小厮管家,后边儿才是我和我爹娘住的地方,平日里当差的丫鬟的奴仆也会住在后院的厢房,喏,就是那边的院子。右边再过去有一个很大的马厩,停五六辆马车绰绰有余,马厩附近也有打手住着,不必担心有人来偷盗。”
随后他又指指左边的一排屋子,“这里就是大厨房,你们要是想用就跟林伯说,当然后院也有小厨房,不过我家人口少不常用,除了我和我爹娘的院子,其他院子你们自己挑就是。
对了,我娘喜欢侍弄花草,后头还有一个花苑和湖泊,湖心亭后山那座高楼是我爹的藏书阁,里面不少前朝孤本都是宅子原来的主人留下的,楼里平常不锁门,你们随时都可以去找书看。”
“到了,这里就是厨子们的住房。”林阳泽在一个很大的院子前停下。
林伯让小厮把行礼都搬进去,刘承福四人被林阳泽的大手笔震得合不上嘴,连忙七嘴八舌地推拒:“不不不,这么好的院子给我们几个粗人住不合适,我们住下人房就好。”
“对对对。”
林阳泽无所谓笑笑:“你们安心住着便是,这院子也没多好,若你们真觉得过意不去,那林府这几日的膳食便都由你们做吧,就当缴房钱了。”
“听他的。”崔钰帮腔,“他一富家公子在我们小破客栈里住这么久都不嫌弃,你们也别嫌这嫌那了。”
刘承福四人哭笑不得,他们哪敢嫌弃啊,他们分明是受宠若惊。
老板发话,他们不敢不听,老老实实抱着自己吃饭的家伙进去收拾了。
听到崔钰埋汰,林阳泽也不生气,就无语地瞥了他一眼:“你幼稚不幼稚?”
崔钰望天。
随后林阳泽又带他们到另一个院子,这个院子明显比刚才那个更为宽敞幽静,树木郁郁葱葱,花团锦簇或栽于屋后篱前,或垂挂于廊檐,走廊后头还有草木小阁,古雅清奇。
吴玉芝一眼便觉得欢喜,梁十七都无需揣摩心思,只看她那双放光的眸子就瞬间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其余人皆是晚辈,万没有跟长辈争的道理。
于是,这个院子就这么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