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姜：“战还没有打完，回去再瘫，白漏。”

公孙晔到了他面前，开始修复。

仙魔体质强大如斯，他的筋骨和肉被丝拉在一起，渐渐长合，还……出现了腹肌。

“额……”

洛姜是在那天和他换了血，在他晕了过后，只有这样才能不着痕迹，以免被他发觉。洛姜在盛家看到了乔巧，便委托了她看白漏的身体适应得如何。

洛哥，你这是把马甲掉了啊？

公孙晔：“你伤得太重，只能先给你修复外伤。”

白漏不管伤：“师父呢？”

公孙晔：“鬼王在和天庭缠斗，让我们先来助你。你体内的天潮还好吗？”

白漏松口气，“都没事。”他看了眼欺负白林军的人，“怎么称呼这位？”

“北府江天。”

白漏忽然才想到，“你们西北一位，那洛姜也是一位吗？”

公孙晔：“不……然呢？”

“哦，哈哈哈……”白漏尬得抠脚。

“那你们死过一次吗？”

公孙晔：“生者不入地府，死后才到那地方。洛姜的情况有些特殊，如果你实际是想打听他的话，需要问鬼王。”

白漏挡着额想缩进地里，这恐怕要先问自己。

公孙晔：“怎么突然问这个？”

白漏悠了两秒才回答：“我错过一些重要的东西，错过了很久。”

事情结束了吗？没有。

期广琊：“天潮没有了……没关系…”

“这里还有很多怨气是给你准备的。”

白漏有些事一定要问清楚，在杀他之前，“我身上情蛊是你种的吗？”

期广琊：“是我。”

白漏拿出那五颜六色壳子，“我取出来了，它的生成很玄妙，能容纳天潮为我所用，却也可以数年内要了我的命。它已经不是情蛊了。”

期广琊：“你还想知道什么？”

白漏深吸了口气，“上一世你夺了洛姜意识，对吗？”

“没错。”期广琊诡谲一笑：“还有你想知道，我可以全部都告诉你。”

洛姜掸开一排白林军：“滚回你的地方！”

江天挡他背后一道，好像对他今天状态有点气：“你去，我来防。”

洛姜：“谢谢。”

他不喜欢听谢谢，江天脸无变化，看着比洛姜还冷，“你给的照顾，远比这点多。”

期广琊避开一击，望了眼过分关切的两人，忽就讽刺的笑了，“你们两个还真是剪也剪不断，河伯，枉我筹谋数年才把你养成一条狗。”

“我知道你为什么还不杀我，你想找回记忆是吗？”

“它不在我这里。”

白漏顿住，目光在周围一圈，停在了他从没怀疑过的人身上。

期广琊：“你不要怪他，毕竟他是爱极了你，就是你不怎么配而已。”

洛姜的指节在咯咯咯的响，普通不断嗡鸣，它随主人。

期广琊：“他身上很多股恶怨…不，是很多条人命，都是你身上的。”

白漏嘴唇发白的立在了那里。

期广琊：“你知道仙魔血没了会怎样吗？死入地府，阎王不收。”

洛姜感觉白漏往前去了，道：“摒除杂念，你从前做得比我好。”

白漏：“为什么会找到我？”

脚边的影子离他而去，还是见到了那一幕：“白漏……”

期广琊：“因为你心里有天道。”

“物极必反，越是心有苍生的人，种下去越憎恨，即便没有天潮力，你也会帮我搅臭这个地方。”

白漏抱住脑子，退一步。

“哈哈哈……”期广琊笑到后面，忽然有些苍凉：“河伯，你和我应该是同阵营的人。”

他开始散魂，献祭给白漏养分，以及白林军所有人，都躺在地上哀嚎。

白漏也会有失手的时候，阵法没停下来，反而加快，“不要让他死”

期广琊身上有太多问题的答案，但也正是这样，他任务失败，作为正义那方的天帝不会留他。期广琊就像一阵风，山间飘渺的烟，除了脖子上一道丑陋的疤，带着他的身份，他为什么要灭苍生，没有答案了。

每次打斗都会留下一片狼藉，白林军的尸体填进尸坑，梅桥山百里无人烟。盛家的婚是结不成了，新娘被新郎在婚房活活掐死。

几天过后盛家收拾好了翻倒的桌子，红绸换白绸，白漏去灵堂跪了一宿，当然他该吃吃该喝喝，但他的情绪更像是憋着的。他用黑莲联系了师父几次，没有消息，而公孙晔更是直接告诉他：“鬼王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不要去找他，你的那点实力斗不了几个回合，还得费神去捞你。”

洛姜：“我把记忆还你。”

白漏抬起头，手里还攥着半个狗啃的苹果，“你说什么？”

刚刚那句他没听清，白漏整天走神左进右出，听清才怪了，洛姜掐了掐手道：“我把记忆还你，以及我的故事。你问过我，我没有告诉你。”

白漏掏了掏耳朵，继续道：“啊？”

“我”洛姜看见他耳朵又流了血，是期广琊给河伯种的蛊虫，不可避免的给身体造了损坏，即使有仙魔的血也是治标不治本。

需要换血换骨。

洛姜看着他浑身包满纱布，有伤，不能碰，他喊道：“白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