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带着付笙笙去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吃了饭，付笙笙意外地发现裴泽现在拿刀叉倒是挺麻溜的。

“那个，裴泽哥哥，我一直都没胆子问你，眼角膜手术，真的一点作用都没有吗？”

她停下刀叉，望着裴泽，心里有些小小的紧张，怕自己又戳到他的雷点。

“也不是。”裴泽苦涩地笑了笑，“睁眼的时候感觉有光，还以为自己能看到了，后来发现只是能感觉到有光而已。不过起码白天黑夜分得清了。”

付笙笙听他说得那么云淡风轻，只觉得自己一阵心疼。

这大概就是他那时火气那么大的原因吧，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没关系，这也是进步嘛，会慢慢……”

她元气满满地安慰道，裴泽却无奈地轻哼了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最好别抱太大的期望。”

他是真的担心着，自己的眼睛永远好不起来，或许一个月，两个月，付笙笙可以忍受，可是时间一长，他自己都会失去耐心。

他想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可偶尔又会良心发现，觉得这样对她太自私了。

付笙笙眨了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静静地看着裴泽，看着他用餐的样子，可能是在部队里待久了，他吃东西的速度快地惊人，可动作却又很好看，利索而优雅。

“你怎么不吃？”裴泽吃得差不多了，才突然问道。

付笙笙这才又拿着刀叉，开始狼吞虎咽，努力跟上他的步调，“没有，我刚刚就歇一会儿。”

裴泽抬了抬头，平视着她的方向，“吃饱点，晚上的事还很多。”

付笙笙的眼珠子转了转，脑袋里全都是登记那晚，他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

她不是第一次了，应该就没那么痛了吧？

晚上的事还很多……

他该不会是想要折腾她一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