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点东西肯定是不够果腹的,但林七月感觉江北看起来似乎气色好了一点。
她摸了摸江北的额头,高兴的道:
“温度好像又降了一点下去,哥,你现在感觉好点没?”
江北喝了点水,感觉好像有了一点力气,他站起来出门环视了下四周,对林七月道:
“我们没有能确认时间的东西,但现在估计也就是早上六七点的样子,到日落前,大概有十二个小时,希望能在这十二个小时之内,找到出去的路,如果运气好,也许能碰到进山的农户。”
说着,他担忧的看了眼林七月的肚子:
“到时候如果你走不动了,或者感觉到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我背你走。”
“可是你的手……”
江北将手抬了起来,动了动,以示那手还没有废掉,但林七月却眼尖的从上面看到了新鲜的血迹。
没有抗生素,没有止血剂,甚至是纱布都没有一块,怎么可能一个晚上就复原,在夏天,没有腐烂,就算上天保佑了。
但她并没有说出这些,他们必须走出去。
她将打火机装在了自己的小包包里,然后将竹筒重新挂在了脖子上,出门的时候,想了想,又将削好的木棍拿了起来。
江北看了看她脖子上勒出的血印子,将竹筒挂在了自己身上,林七月看到他的样子不觉笑了:
“哥,你这样就像个古代那些走街串巷的卖货郎。”
江北拢了拢她的头发,也笑了:
“那你就只能当个煮饭婆了,我的小花猫。”
可能是刚吃过一点东西,加上空气特别新鲜,林七月感觉人也不是那么疲倦,牵着江北的手,慢慢的往山下走。
刚下过雨,路其实很滑,那根木棍在此时就发挥出了巨大的作用,有几次差点滑倒,都被江北靠那个木棍给牢牢撑住了。
中途休息时,江北取下一棍大树枝,让林七月也照着木棍的样子削尖了。
林七月看着匕首,不禁想到南华,她轻轻道:
“哥,那个合同,值那么多钱,你为什么要签它?”
江北低下头去,冷冷道:
“她想得到东南亚市场,简直就是做梦,她做梦也想不到,那个签名根本就没有任何用处。”
林七月愣住了:
“为什么?你明明签了,那上面清楚的写着你的名字。”
江北低低的笑了:
“她从小就不关注我,可以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我其实小时候是左撇子,用左手吃饭和写字,后来回了江家才改成用右手,虽然平时写字的时候也是用右手,但签名的时候用的却仍是左手,虽然都是瘦金体,但写出来的字,知道我字迹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好深厚的心思,好大胆的作法,他就不怕南华熟悉他的签名和字迹吗?
江北没有注意到林七月微变的脸色,继续道:
“她现在日子也不会好过,只要她拿着这份合同与江氏对接,马上就会被人发现并且报警,如果不出意外,她现在正被张驰以商业诈骗罪的名目起诉,并且张驰已经召开记者招待会,大肆宣扬她的丰功伟绩。”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大概就是这样了吧,但,这里这种怪异的感受是什么?江北是拿自己和她一起做了这场赌局的赌注吗?
她深呼吸了口气,装作不在意的道:
“元叔和张驰他们会从她那里得到我们的消息吗?”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