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劲装包裹着身上的腱子肉,瞧起来十分威猛,一看就是练家子。
那男子看见他有些发怵,还是不想丢了面子,硬着头皮道:“这铺子分明就是坑害人……”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鹰猎一拔手中的剑,剑上寒光闪过,颇有些吓人的意味,围观的人也齐齐后退了一步。
鹰猎向来不喜多言,薄唇微启:“你去找郎中开的单子呢,哪家医馆?”
这一问,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原本就是来闹事的,根本没去过什么医馆,根本是查不到记录的。
程洛洛明白过来他的意思,连忙挡在众人面前:“大家听我一言,他既说不出昨日去了哪里,就证明他是眼馋我这铺子开的红火,想要挑事,大家可别被他蒙蔽了!”
人会同情弱者,更多的却是追随强者,大家见程洛洛这边有个带刀的侍卫过来,也都怕惹祸上身,纷纷住了嘴。
鹰猎一来,此事算是了解了,程洛洛心中感激,笑到:“若你今日不来,我可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他从小便接受严苛的训练,长大之后也是一直为摄政王卖命,甚少看见这样鲜活的色彩,一时间有些愣怔,反应过来才轻声道:“无事,是我该做的。”
面对这样话少的人,程洛洛也不知道该如何报答,她想着像这样的暗卫做的都是卖命的活,就算给了银子也没处去用,思虑了半日才说到:“你帮了我大忙,不然我请你酒楼里用饭吧?”
“好。”鹰猎说完后,才意识到自己下意识的答应了什么,一时间不知是不是该收回方才说的话。
他心中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他不过就是柏景辞养的孤儿,用来以命相博,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和他去争,可即使清楚这一点,他心中也控制不住自己。
那种感情像是缝隙中的杂草一般,越是压抑越是蓬勃,即使他平日里不笑,见了她却还是会尽力露出笑容。
眼看着到了晌午时分,程洛洛想着两人以后说不准都没有机会再见,便直接带着人去了酒楼。
她如今有了银子酒楼都挑最好的,只是为难的一点是,程洛洛不知道他的口味:“你平日里都吃什么?”
她问完这话才觉得有些不妥。
鹰猎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嘴唇,尽力扯出一个笑容:“平日里,和大家一起,属下吃王妃爱吃的就好。”
即使是暗卫首领也不会例外,程洛洛没想到这一点,连忙给自己解围:“我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你尝尝,一定会喜欢。”
她淡然自若的和店小二交代着菜的口味,一点都没注意到鹰猎的目光正在无时无刻的追随着她。
越是这样看,鹰猎心中越是不满,为何偏偏自己生下来就是孤儿,连争一争的可能都没有。
“你,怎么了?”程洛洛注意到他的目光,还以为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