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先生,有什么不对劲吗?”
“姑娘的骨骼颇为奇特。”
“怎么奇特了?”
“姑娘,老朽就如实相告了。”
“请说吧。”
“姑娘,你命有两格,旧格不在,新格刚成,最近枯树发新芽,生命有新气象。”
“这是好事啊,小姐。”
“老先生请继续说,还有呢?”
“姑娘,本是深宫的贵人,如今却明珠暗藏,只不过对姑娘来说,或许是好事。”
“哦?老先生的话,怪深奥的!那我以后如何?”
“这个嘛?”
“怎么?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难道不能像嘟嘟那样,人生圆满吗?”
“姑娘,你非安分之人,总是寻求刺激,安定平稳的生活只怕你不会喜欢。”
“这倒还真是符合我们小姐的个性呢,老先生你说得真准。”
“老先生,我的人生到底如何?”
“姑娘,老朽难说啊。”
“哦?莫非我的人生不顺?”
“姑娘,并非不顺,而是福祸相依,富贵虽好但危险也始终相随呀。”
“老先生的意思是,我始终都有危险?可我没什么危险啊?”
“姑娘不必担心,即便有危险,姑娘也是吉人自有天相,到时候总会有贵人出手相助的,最终也都会化险为夷。”
“也就是说不用担心咯?”
三人正在谈话,不巧刘玉树经过,看到了我们。
“哎?思思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刘大人,思思正和嘟嘟算命呢。这位老先生说得很好,大人,要不要也算上一算啊?”
“这个?”
“大人,你就捧捧场嘛!”
“那就按思思姑娘的意思,老先生,你也给我算上一算吧。”
“是,大人。恕老朽无礼啦。”
“怎么?这是?”
“大人,老先生需要摸骨的。”
“哦,那来吧。”
老头摸完之后,沉吟半晌。
“老先生,怎么样?直说无妨。”
“大人,乃青年才俊,自然是风光无限,前程似锦。”
“哈哈,老先生可真会奉承刘某。老先生,这是十两银子,你收下吧。”
“谢谢大人。”
“思思姑娘,刘某还有公务在身,恕不能奉陪了。”
“刘大人慢走,恕不远送。”
“嘟嘟,刘大人给了十两银子,那咱们应该给多少啊?”
“小姐,刘大人是一个人十两,咱们俩两个人就给二十两吧。”
“嗯,好。老先生,可以吗?”
“老朽谢过二位贵人。”
“老先生,刚才您给刘大人摸骨之后,似乎有难言之隐啊?”
“姑娘好眼力,老朽是不曾尽言。”
“哦?难道刘大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这刘大人本身并无大碍,只是会被他人连带而受损受害呀。”
“哦?老先生,我正好想请教,如何观人识人啊?老先生又是凭借什么断言别人的吉凶祸福,人生起落的呢?”
“其实说来也简单,就和中医诊病的望闻问切是一样的,只是老朽不能望,只好靠摸啦。”
“哦?能细说给我们听听吗?”
“这个嘛?老朽岂不是要泄露天机了?”
“老先生,我们再多给你些银子,怎么样?”
“嘟嘟,还是不要为难老先生啦。多谢老先生指点!嘟嘟,走啦!”
离开老先生之后:
“小姐,你真的不想知道他是怎么算出来的吗?”
“嘟嘟,那是老先生的看家本领,怎么会轻易传授呢?还靠着它吃饭呢!”
“也是,反正就是教了也不一定能学会。不过,他说我好命,我还是挺开心的。”
“嘟嘟,其实不用他算,我也能猜到你以后的生活,就是那个样子。”
“真的吗?那小姐你能猜到自己以后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吗?”
“大概也和老先生说得差不多吧?小姐我可能喜欢折腾吧?不喜欢生活没趣味,所以我才要去闯荡江湖嘛!”
第二天一早,我趁嘟嘟和魏静他们还没醒,就偷偷的收拾了背包,带上银票,留书出走了。
嘟嘟,魏静,李言:
谢谢你们对我的照顾,大人我还是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闯荡江湖去,你们也去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吧。再见,后会有期。
嘟嘟拿着我的信大哭起来:
“小姐,你跑哪儿去啦?”
就在嘟嘟大哭之际,魏静和李言赶了过来。
“嘟嘟,怎么了?”
“呜呜,小姐她留书出走了!”
“那快去找啊!她可能还没走远!今日之内恐怕不会离开大名县城。”
“魏静,你先给武老爷飞鸽传书,以防万一。”
“好,我马上去。嘟嘟,你和李言分头找。”
离开家门之后,我觉得自己就像放飞了的小鸟,顷刻间就自由了。
哎呀,能放下一切真好!
瞬间就觉得这世间万物又多了一层明媚的色彩。
我不疾不徐地穿行于大街小巷,慢慢朝大名城外走去。
可是转来转去的,还是迷路了,到了傍晚我也没能走出大名县城,只好找了个客栈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