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的不是侥幸?那你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嘟嘟,连你都说我?”
“大人,实在不行的话,就将案子交给扬州知府好了,反正这蝴蝶夫人也曾是扬州会馆的花魁。”
“大人,还可以让他们将蝴蝶夫人前夫,还有前夫的前妻的案子一并都给查了。”
“不行!我非要弄清楚不可!哼,让你们小瞧我?
“大人,适可而止吧。”
“大人,别冲动啊。”
“再去蝴蝶山庄!”
“是,大人。”
“哎,小姐,等等我!”
再去蝴蝶山庄,发现山庄正在举办夫人的葬礼。
这么快就办葬礼了,那岂不是马上就要下葬了?
孟公子和丫鬟仆人都披麻戴孝,个个身披孝服。
孟公子形容消瘦,憔悴不堪,可见是十分悲恸失去爱妻。
丫鬟湘琴也在忙里忙外,主持葬礼,俨然已经是主子的左膀右臂。
葬礼上一众公子,老爷,个个都是富豪显贵。
贾公子也在其中。
我们几个的到来显得有些突兀,便只好说:
“孟公子,我们是来参加葬礼的,请节哀顺变。”
孟公子心知我们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所以便将我们引入会客厅。
“武大人,有何贵干?”
我掏出了蝴蝶夫人的书信,恐吓信,以及她的遗书:
“孟公子,我们发现恐吓信的字迹和蝴蝶夫人的字迹非常相像,请孟公子再帮我们确认一下。”
孟公子很惊讶,仔细比对了一番道:
“还真的是有些相像,武大人的意思是?”
“孟公子,会不会恐吓信根本就是夫人所为?”
孟公子极力否认:
“不可能,夫人她怎么会如此无聊?”
“但现在事实摆在眼前,孟公子又如何解释呢?”
“那写恐吓信的人既然是夫人生前的仰慕者,或许会模仿夫人的笔迹也说不定啊?”
“哦?孟公子如此以为?”
“武大人,如今夫人已逝,我不想她身后的清誉被抹黑,还请武大人体谅。”
“这么说,孟公子也是这样怀疑,但碍于蝴蝶夫人的名誉,才替她遮掩?”
“武大人,这?”
“那孟公子,蝴蝶夫人生前可有婚外情?”
“这?”
孟公子一时窘迫,不知如何回答。
“孟公子,我们也只是想弄清楚真相,并不会将蝴蝶夫人的私事传扬出去,还请孟公子直言。”
“这?武大人,你也知道夫人她生前,尤其是在扬州的时候,曾是扬州会馆的花魁,盛名在外,难免会有人仰慕。”
“也就是说有咯?”
“这?是不是婚外情我不知道,反正夫人与外界不少公子名流有交往,扬州我不太清楚,但在大名县就包括贾公子等人。”
“看来孟公子也很是介意蝴蝶夫人交游过广?”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夫人她虽然想和那些人断绝来往,可树欲静而风不止。一朝踏入风尘,就很难摆脱交际花的本性。”
“交际花?”
“是,不过最近与那贾府的贾公子过从甚密,我便心有不满,跟她发了几句牢骚,结果弄得彼此很不开心,可谁曾想她竟然寻了短见?都怪我……”
我见再问下去,孟公子都快成了祥林嫂了,就赶忙说:
“孟公子,你且休息一下,可否能让我和你府里的仆人和丫鬟聊几句?”
“武大人,请便。”
找来老管家:
“见过大人。”
“老人家,你在孟家多少年了?”
“回大人,从二十岁起便服侍老爷,后来又服侍少爷,已经三四十年了。”
“那孟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回大人,我家少爷为人聪明好学,待人也温柔有礼,而且很听老爷和夫人的话。”
“哦?怎么讲?”
“其实,老爷在世的时候,少爷去扬州游学,便对蝴蝶夫人一见倾心,曾想娶她为妻,可是老爷和夫人不同意,说是风尘女子,登不得大雅之堂。”
“那后来呢?”
“后来少爷便听了老爷的话,直到老爷和夫人双双去世之后,这才娶了蝴蝶夫人过门。”
“哦?你家老爷和夫人年纪应该不大,怎么会双双过世了呢?”
“回大人,我家老爷和夫人是三年前回山东祖籍的途中,遭遇强盗劫财害命,所以是双双去世了。”
“三年前?”
“对。”
“那时孟公子还在扬州?”
“不,那时蝴蝶夫人大婚,嫁了扬州富豪,我家少爷伤心之余便回了大名县城。”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家少爷和蝴蝶夫人的夫妻感情可好?”
“回大人,自然是非常好。我家少爷待蝴蝶夫人如至宝。”
“那谢谢老管家。”
老管家走后:
“去叫蝴蝶夫人的贴身丫鬟湘琴来。”
“是,大人。”
湘琴急匆匆赶来,想来是葬礼上事情多,比较忙碌。
“见过大人。”
“湘琴,你是从扬州会馆时便跟着蝴蝶夫人了吗?”
“回大人,湘琴是从夫人嫁给刑老爷时才跟着夫人的。”
“哦?那蝴蝶夫人在扬州会馆时有没有情人,你可知道?”
“回大人,湘琴略有耳闻。”
“哦?说来听听。”
“大人,蝴蝶夫人在嫁给刑老爷之前,据说是有过情人的,但具体情况,湘琴并不知道,只知蝴蝶夫人曾非常遗憾不能和那人有情人终成眷属。”
“哦,蝴蝶夫人曾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