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耐烦地大喝一声,他们仨这才滴溜溜地四处奔逃。”
“唉,耳根子终于清静了!”
我也不敢偷懒,开始在纸上写下:
范公子意外身亡,邢夫人病死,刑老爷意外身亡,孟老爷和夫人意外身亡,蝴蝶夫人自杀身亡……
然后自己开始嘀咕:
“死的都是蝴蝶夫人和孟公子的身边人,这一切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么凶手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我想到了那些恐吓信:
“莫非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孟公子?”
“这凶手可真够狠的,难道他要杀光蝴蝶夫人和孟公子身边的所有人?”
“而如今蝴蝶夫人葬礼,凶手会不会有机可乘?”
很快魏静和李言回来了:
“大人,属下查到那贾公子果然曾在扬州待过,确实与蝴蝶夫人是旧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贾公子此人因为家境优渥,很小就混迹风月场所,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是个情场老手,除了蝴蝶夫人,他在大名县城还有很多类似蝴蝶夫人这样的故交旧友。”
“哦?也就是说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去杀人?”
“大人,正是。”
“那他可知道关于范公子的情况?”
“大人,贾公子说他也是在扬州时道听途说的,并无什么依据。”
“哦,原来如此。”
“那李言,湘琴那边的情况呢?”
“大人,湘琴是扬州人,到大名县城后也一直跟随蝴蝶夫人,虽然经常出入富豪名流的府邸,但并没有什么传闻,还算本分。”
这时衙役又慌张来报:
“大人,不好了,蝴蝶山庄又出大事了!”
我们几个的心里都掠过一丝不安,我更是想到了孟公子的安危:
“快说!出什么大事了?”
“大人,孟公子他?”
“他怎么了?莫不是被杀了?”
“大人,孟公子被刺杀重伤,丫鬟湘琴为救主被刺身亡!”
“什么?”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最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凶手终于朝孟公子下手了!”
我气急败坏:
“一定要抓到这个混蛋!走,去蝴蝶山庄,勘查案发现场。”
“是,大人。”
再去蝴蝶山庄,忽然气氛诡异。
这边的葬礼刚结束,灵堂还没撤,那边就又发生了令人震惊的凶杀案。
府里的老管家和剩下的仆人们,个个惊魂未定,神色仓皇。
“大人,这蝴蝶山庄可真够惨的。”
“大人,凶手是不是就是趁着蝴蝶山庄举办葬礼,场面混乱,才混进来行凶的?”
“快去看看孟公子还有没有救吧?”
“是,大人。”
凶案发生在卧室,丫鬟湘琴倒地身亡,身上被刺了好几刀。
旁边就是浑身是血的孟公子,腹部中了一刀。
早已昏迷,不省人事。
但还有气息,没死。
我见孟公子的腹部还在汩汩流血:
“怎么不赶快救人。”
老管家有些手足无措:
“大人,这个?不是需要保护现场的吗?”
我苦笑:
“那也得先救人!”
“是,大人。”
大家这才七手八脚地给孟公子包扎伤口,给抬到了床上去,并去请了大夫。
我看到满地的血迹和凌乱的血脚印,再看看死不瞑目的湘琴,也分不出这血到底是孟公子的还是她的?
现场没有凶器?
“凶器难道被凶手给带走了?”
大夫来了之后,见到这血腥的场面不由哆嗦。
给孟公子诊断完之后说:
“大人,孟公子已经无大碍。”
“哦?没事?”
“正是,凶器并没有刺中要害部位。”
“那他怎么还昏迷不醒?”
“可能是失血过多导致了昏迷,过一段时间就会醒转。”
“那谢谢大夫了。”
“武大人告辞。”
“大夫慢走。”
我和魏静李言细看那湘琴的尸体:
“大人,这湘琴共被刺伤了三处,背后一刀,腹部一刀,大腿处一刀。”
“大人,这丫鬟湘琴倒是忠心护主。”
看着满地的血迹:
“那你们说着血是她的,还是孟公子的?”
“大人,这个没法区分。”
“大人,可能是两个人的吧?一个人哪儿有那么多血?”
我看着鲜红刺眼的血迹,不由想到了嘟嘟拿着菜刀猛砍公鸡脖子,而后鲜血四溅的场面,不禁一阵头晕恶心。
便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呕吐起来。
屋里魏静和李言好奇:
“大人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晕血?”
“大人这恐怕是之前犯花痴病的后遗症吧?”
“哎?会不会是怀孕了?我可听说怀孕的女人爱呕吐。”
“不能吧?和谁呀?”
“会不会是和那孟公子?”
“李言,你净瞎说,那孟公子能看上咱们家大人?”
“没准他夫人新丧,糊涂了呢?”
我干呕了一阵没吐出什么东西来,就返回卧室,正听到这两个鬼在我背后嚼舌头。
“说我什么呢?”
“大?大人?”
“没,没什么?”
“看出什么来没有?”
“大人,这湘琴应该是先背后中刀,然后腹部中刀,最后是大腿中刀。”
“大人,我和魏静可以演示一下给你看。”
“好,演示吧。”
李言便拔刀朝魏静背后一刀,魏静转过身,李言又朝他腹部一刀,魏静倒地之后,李言又在他的大腿处补了一刀。
“这么说湘琴是背对着凶手咯?”
“大人,正是。”
“大人,应该是湘琴挡在孟公子和凶手中间。”
然后他们又把我当做孟公子,魏静演湘琴,李言演凶手,现场演示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