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爷爷看着我傻不拉几的样子,不屑地摇摇头:
“女娃子,你这县令肯定是家里出钱给买的吧?是让你没事解闷的吧?”
我竖起大拇指:
“哎呦,胖爷爷,你可真是神机妙算,我这官儿还真是买的。”
胖爷爷笑了:
“大人,你有时间就是查查那些人贩子,他们拐卖人口,残害百姓,却一个个逍遥法外,没人敢管!”
我十分惊讶:
“啊?还有这样的事儿?”
“大人,你可知这死者是谁?”
“谁呀?不是红馆的老板吗?”
“大人,他叫宋奎,是红馆的老板不假,可他也是个远近闻名的人贩子呀!那些红馆里的丫头们,那都是拐来的,年纪轻轻做着皮肉生意,赚的钱都被他们霸占了。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那些不肯就范的,就会被活活打死!”
“啊?竟有这样的事情?那扬州知府为何不管?”
“大人,因为没有证据,那些无辜的孩子都死无对证。”
“那红馆里的人为何不报官?”
“大人,他们不敢哪!宋奎心狠手辣,那些孩子都被他打怕了,要不就给签了契约文书,说出去就是个死!还有的拿家里的父母做要挟,他们都不敢说呀。”
老爷子说得悲愤,我也不由义愤填膺:
“岂有此理!难道大唐就没有王法了吗?”
老爷子笑了:
“看你个小女娃还挺有正义感的,大人,你要是能替扬州百姓做主,我那一千两银子就不要了。”
“那不行,您那就成贿赂本官了。”
“大人,这死的宋奎真的是个死一百回都死不足惜的恶人,还请大人不要再审了,让他不明不白死了得好。”
“爷爷,这可不行。”
“咋不行了?”
“爷爷,大唐有国法啊?”
“大唐的国法为什么不惩治宋奎这样的恶人?缺乏证据就可以作恶多端,逍遥法外吗?”
我被老爷子问得哑口无言:
“这?”
老爷子见我不答,愤而离席。
第三个男人说,他是在老爷子之后去的茅厕,也用的是右边的。
之后的两个男人也是如此,因为左面一直有人。
之后的四位夫人也是同样的说辞,因为左面有人,所以她们一直轮流用右边的茅厕方便的。
最后的那个男人也说,他跑过去一看,左面门关着,就去右边了。
都问完之后,我仍旧是一头雾水!
凶手到底是谁?
曾有两个男人和四位妇人是一起去的茅厕,和别人在一起是很难做案的,暂时可以排除。
也就剩下了小红,胖爷爷,和最后一个男人有嫌疑。
小红是一介女流,而且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宋奎也去了厕所,所以她的嫌疑较小。
至于胖爷爷,他的嫌疑较大。
因为他是看着宋奎去了茅厕,然后小红回来的情况下才去的,也就是说他知道宋奎的茅厕里。
之后他杀了宋奎,然后佯装无事地回来看戏?
胖老头对宋奎可以说是颇有微词,不,简直就是极度痛恨!
杀人动机和杀人时机都有了。
可他一个老爷子,宋奎体格魁梧,宋奎能老老实实让他捅那么多刀?
而且老爷子的身上根本就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衣服完好无损。
也没有明显的血迹,不是,是根本就没有血迹。
要这么说,所有人身上都没有血迹,衣服也都完好无损。
最后一个男人也有做案时间,他是最后一个去的,茅厕里除了死者,就他一个人。
可他身上也没有血迹。
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非凶手不在他们当中?
但我曾感觉到这场子里的古怪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后一个男人为什么要屡次赶我们走?
还不惜补偿我们门票,甚至给我们十两银子?
难道真的是他?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嘟嘟着急了:
“小姐,你怎么了?想什么呢?审没审完?审完咱们快点回去吧,我还想去茅厕呢!”
魏静和李言也催促:
“大人?莫非牛皮吹大了,如今没辙了?”
“大人,现在将案子报告给扬州知府也不迟,还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咱们回客栈吧?”
我气坏了:
“你们?你们不帮大人我解忧,还火上浇油?嘟嘟,你先忍着!”
“是,小姐。”
“魏静李言,你们怎么看?”
“大人,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凶手是外来人,已经逃跑了。第二种,凶手就在这些客人中间。”
“哎?魏静,今天你好像格外聪明些啊?”
“大人,这不小红姐姐看着呢吗?我怎么也得表现表现。”
“哈哈,原来是这样!那你怎么知道小红就不是凶手呢?”
“大人,就她?手无缚鸡之力,还能砍上宋奎几十刀?她不自己先吓死才怪呢?还能摇摇摆摆地直立着回来?”
我不禁点头:
“有道理。李言呢?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