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对天发誓:
“都是真的,否则的话,天打五雷轰!”
我们仰头等了一会儿,发现风平浪静。
于是我决定相信他们的话。
“你们把我发疯之后的事情,讲给我听听。”
“是,大人。”
于是他们就将我发疯之后,如何胡闹,他们又是如何制服我。
然后又去找秦夫人,之后找到董夫人的情形说了。
我一听董明非的死法,和其余人完全不同,大感诧异。
而后脑子里灵光一闪!
忽然想起昨夜好像做了个梦,我就是被那个梦,给吓醒了的。
“对了,我昨夜做了个梦,梦到一个男人,在对着我写血书!开头的两笔,就是一个十字!”
他们仨都很好奇:
“然后呢?”
“然后?让我想想。”
想了半天,我忽然想起来了:
“对了,最后写完了是四个血字:古琴有毒!”
嘟嘟恍然大悟:
“难道那些人临时之前,也做了和小姐一样的梦?他们也想学梦里用血写字?结果只写了开头,便死翘翘了?这也未免太诡异了吧?”
魏静和李言关心的是,古琴有毒这句话:
“大人,这古琴果然有毒。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难怪每个收藏它的人,都莫名疯癫暴毙,当然除了董明非之外。”
“大人,难道是董夫人怀疑自己的夫君,是秦怀瑾所害,然后将古琴下了毒?所以这董明非是意外身亡或者被谋害,而其他收藏者,都是中毒疯癫而死?”
“你们为什么怀疑董夫人下毒呢?”
“大人,因为我们发现董府一股药香味。”
“大人,这董夫人不是药师,就是研究药材的,她下毒的可能性很大。”
“那还等什么,快去董府问个明白。”
“是,大人。”
一行人带着古琴再度来到董府,董夫人更加诧异了。
“你们?这又是?”
我亮明身份:
“我乃大唐七品县令,特为调查惊魂古琴索命一案,还请夫人协助。”
董夫人看着魏静和李言,疑问道:
“昨日你们不是说,你们的大人已经疯癫了吗?怎么?好像痊愈了?”
魏静和李言忙解释:
“可能是中毒不深,所以休息一晚也就痊愈了。”
董夫人听了似乎很高兴:
“那就好!我也不想夫君的那把琴,真的是索命的琴!”
我开门见山:
“董夫人,董老爷生前是做什么生意的?”
“回大人,除了做些字画生意,再就是做些药材生意。”
我们几个对视一眼,果然是与药材相关。
“那董夫人可知这惊魂古琴有毒?”
董夫人很惊讶:
“惊魂古琴有毒?不可能!夫君生前日日把玩,但身体无恙,而且也不见疯癫症状。”
我单刀直入:
“董夫人,该不会是你在夫君死后,记恨秦怀瑾,所以才对古琴下了毒吧?”
董夫人无辜摇头:
“我虽怀疑夫君是秦怀瑾所害,但也只是怀疑而已,再说夫君与他生前确实是挚友,将古琴赠与他也不无可能。既然是夫君遗愿,我怎能下毒?”
我们一听也不无道理,无奈我只好又问:
“那你的夫君是不是极通药理?”
“正是!”
“会不会是他事先下好了毒?然后又转赠秦怀瑾?”
董夫人不解:
“夫君死于意外,就算是谋杀,也是秦怀瑾谋害的他,怎么可能夫君还计算得如此周密?完全没有道理。”
我们想想也是!
无奈我在董府的花园乱转悠,看到一从白色的花,味道古怪,不曾见过。
便问道:
“董夫人,这是什么花?好生古怪!”
“这是夫君生前培植的曼陀罗花!以前,夫君最爱在此花前,抚弄那惊魂古琴!”
这古怪的花,引起了我的注意。
“董夫人,这花可能解毒?”
董夫人有些懵:
“大人何意?”
我将惊魂古琴递给她:
“董夫人也懂药理吧?你能否看看这古琴上,是否被下过毒?”
董夫人接过惊魂古琴,一时内心五味杂陈。
拿回房里测试一番后,告诉我们:
“这古琴的木制部分确实被下了毒,应该是制琴之前,就被一种剧毒的乌头毒虫浸煮过!此毒少量食用或者是长期吸入,都会致人疯癫,最终毒发身亡,却无半分的中毒症状。”
见董夫人神色黯然,我不禁问道:
“看来这琴,就是你夫君董明非做的手脚了!”
董夫人点点头:
“应该是!因为乌头毒虫的毒,正好曼陀罗花可以解毒。所以?”
“所以你夫君董明非自己没事,其他人不知古琴有毒,也无曼陀罗花可以解毒,所以都毒发身亡了。”
董夫人神色凄然:
“但夫君为什么这么做,我完全不知道。没想到夫妻多年,我仍然看不透他。”
董夫人还问我:
“大人待如何处置这惊魂古琴?”
我想了想:
“此乃本案的重要证物,还有谜题没有解开,但我绝不会让此琴再落入他人之手,危害他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