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母女,竟然能认出烧焦的尸体,是自己的相公陈大驴!
李国海大惊:
“何氏,都烧成那样了,你居然能认出来,是你的相公陈大驴?”
我们在屏风后面也起了疑心!
那具被烧焦的尸体,任是自己亲妈,也看不出来呀!
可这何氏母女,却能认定是自己的相公?
莫非?
何氏不慌不忙:
“县令大人,民妇也只是猜测。那具尸体虽然难以辨认,可是我的相公已经离家三四日未归,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所以?还请大人替我们母女做主!”
我们听了这解释,倒也算合理。
我在后面问:
“县令大人,问她们,陈大驴可有仇家?”
李国海忙问何氏:
“你相公陈大驴,可有什么仇家?”
何氏想了想:
“回大人,不曾有什么仇家?他这个人好吃懒做,平常也就打些零工,勉强养家糊口。偶尔会喝点酒,可能会赊欠酒馆的酒钱吧?总不至于为这点钱,就给人烧死了吧?”
没问出什么结果,就让何氏母女回去了。
退堂后,仵作带来了验尸结果。
“被烧死的尸体,是四日前被焚尸的,头骨有碎裂痕迹,怀疑是被人击打头部致死,然后焚尸灭迹。”
李国海问:
“尸体是男的还是女的?”
“回大人,根据残存的人体组织某部分判断,是个男的。”
“年龄呢?”
“看牙口,怎么也有四十岁了。”
仵作走后,我立刻开始分析:
“四日前?正好是陈大驴离家的时间!”
李国海大胖脸瞅着我:
“思思姑娘,你的意思是?”
我肯定地回答:
“这具尸体看来,就是陈大驴无疑了!”
嘟嘟好奇:
“小姐,这陈大驴是被劫财,还是被劫色了呀?”
李国海纳闷:
“嘟嘟姑娘,这劫财还有可能,可他一个大老爷们,谁能劫他的色呀?”
嘟嘟笑着看向我:
“那可不一定!比如我们小姐啦!”
我赶忙制止嘟嘟胡闹:
“嘟嘟,小心说话!岂能当着县令大人的面儿无礼?”
嘟嘟赶忙闭嘴!
李国海若有所思地打量着我:
“想不到思思姑娘还好这口?”
说完忽然发觉不对!
见我用一双怒目瞪着他,吓得赶紧双手护胸:
“哎呀妈呀,思思姑娘,我这样的就算了吧?”
我气急:
“别胡说八道!”
李国海回归正题:
“思思姑娘,那这案子能结案了吗?”
我一惊:
“结案?”
李国海憨憨地说:
“嗯!这尸体已经确认,是陈大驴的了,他可能是被人劫财打死了。这不就可以结案了吗?”
我撇撇嘴:
“哪儿那么容易就结案。至于尸体是陈大驴,目前只是猜测,还没有证据。至于被劫财打死,那也需要抓住抢劫杀人的凶手才行啊!”
李国海一听:
“啊?这么麻烦?”
我笑他:
“县令大人,你以为破案那么容易呢!有时候,还可能出现冤假错案呢!那你的乌沙可就不保了!”
李国海害怕:
“思思姑娘,那本官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
“一,关于陈大驴的一切,都还只是何氏母女的一面之词,需要继续调查佐证!二,就要调查这现场附近,抢劫杀人的人!”
李国海很佩服:
“思思姑娘果然英明!还请思思姑娘指示!”
我大手一挥:
“去调查一下何氏的邻居们,看看她有没有撒谎!另外派些人去现场附近,看看有没有目击者,看到案发过程或者是凶手!”
“是,思思姑娘!”
捕快们都去撒网调查抢劫犯了,我们几个,则去调查陈大驴的邻居。
陈大驴家有两户邻居,分别是左邻和右舍。
三户人家并排,陈大驴家正好在中间。
陈大驴左面的邻居是一位单身汉,因为常年单身,看起来明显一副无人打理的惨状。
脸上的胡子,就好像是园子里的野草一般,凌乱不堪。
衣服也松松垮垮,看着不是很合身。
我们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单身汉非常惊讶。
“你们是?”
“我们是官府的差人,下来询问情况的。”
单身汉打量了我们一番:
“那请进吧。”
这单身汉虽然外表邋遢,可言谈举止倒还算斯文有礼。
一进到院子里,发现到处都收拾得井井有条。
我们对他的印象,立刻改观了不少!
进屋之后,发现屋里虽然简陋。
但也算整洁舒适,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狗窝一般。
“你叫什么名字呀?”
单身汉回到:
“我叫董文礼。”
“家里就你一个人?”
董文礼明显有些尴尬:
“家境贫寒,一直未曾娶妻。”
我立刻进入正题:
“董文礼,四天前,你的邻居陈大驴一早离家,你可有看见?”
董文礼想了想:
“四天前?”
然后摇了摇头:
“小人不记得了,不过小人一向晚起,可能我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吧?所以,我没有印象。”
“那他离家前可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