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吃惊地摇头:
“怎么会?我昨日晚饭后还给夫人沐浴过,夫人的皮肤很好,又白又细腻,怎么会有伤痕和淤青?”
听了秋菊的话,轮到我吃惊了!
可我明明看到了,朱夫人的身上伤痕累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时想不出什么头绪,我又问秋菊:
“那你可留意到,你们夫人在偷偷服药?”
秋菊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嗯,偶尔看到过。不过夫人说那是促进怀孕的药,还让我不要宣扬,也不要告诉老爷,等怀孕了再给老爷个惊喜。”
我听到这里,彻底懵圈了!
这一面,两面,三面甚至是四面之词!
我该听信谁的呢?
很快魏静作画完毕,我一看,画得还真跟朱夫人一模一样,美艳不可方物。
李言也不耽搁,立刻带着画飞奔回山寨,命令小邓子找人在扬州查访了。
嘟嘟也很快回来,告诉我药渣的调查结果。
“小姐,大夫说那是阻止怀孕的药。”
“真的?”
嘟嘟点头:
“这是大夫提供的证据,你看看吧。”
我一看,一张纸上写了许多的中草药名字,我也看不懂。
但结论我能看懂,是避孕的药。
嘟嘟疑问:
“这朱夫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叹口气:
“唉!是挺古怪,可是总不能因为她不想生孩子,就断定她是蓄意谋杀吧?”
魏静提醒我:
“大王,那县令李国海应该审的差不多了吧?咱们不用去看看吗?”
我一听,这才想起:
“走吧,去县衙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一行三人来到县衙,结果正好看到朱夫人,从县衙里摇摇摆摆地走出来。
我们仨立刻问道:
“朱夫人?你怎么出来了?”
朱夫人惨然一笑:
“武大人,县令李大人明察秋毫,已经判我无罪,将我释放了。”
我们仨一听,来晚了!
但我们此时并无任何证据,也不能将这朱夫人怎样。
朱夫人的状态确实不怎么好,经历了这样的事情,状态好才奇怪呢!
只见她脸色苍白,走路摇晃,好像一副要摔倒的样子。
我只好问:
“朱夫人,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府?”
朱夫人感激地看了我们一眼:
“无妨,暂时死不了。我还得回去,料理我家相公的后事呢!就不打扰武大人了!”
说着就兀自摇晃着离开了!
我们仨看着她的背影,各怀心思。
进到县衙,李国海看到我们很高兴:
“思思姑娘,你怎么才来?我都审完了!”
那样子很是得意!
“哦?怎么判的?”
李国海非常自得:
“按照思思姑娘上一个案子的判法,那朱通该死,死有余辜!这朱夫人可怜,我判她正当防卫无罪释放!而且?”
我不禁面露忧色:
“而且什么?”
李国海志得意满:
“而且,判朱通所有资产都归朱夫人所有!”
我们仨大惊:
“为什么呀?”
李国海忙解释:
“这朱通没有子嗣,也无高堂,就朱夫人一个亲人,孤苦伶仃的,家产不给她给谁呀?”
竟然有理有据,说的我哑口无言。
但我仍旧满腹疑问,不禁唉声叹气!
李国海见了,忙问:
“思思姑娘,怎么了?为何叹气?莫非是为了破案的赏金?这案子也算是思思姑娘破的,赏金也全都给你,这总行了吧?”
我只好谢过李国海:
“多谢县令大人,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回到大名山寨之后,我依旧愁眉不展:
“到底是不是朱夫人蓄意杀人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结论来。
只好摸出一个铜钱,开始掷铜钱。
自己还在那儿嘀咕:
“正面就是蓄意谋杀,背面就是正当防卫!”
结果一掷掷高了,铜钱落到地上之后,飞快地滚跑了!
铜钱一眨眼跑没影了!
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不禁更加的沮丧了!
嘟嘟见我情况有异:
“小姐,怎么了?还在为朱夫人烦心呢?”
我懒洋洋地回:
“不是,是为了铜钱烦心。”
嘟嘟莫名其妙:
“铜钱?什么铜钱?”
我只好告诉嘟嘟:
“我刚才掷丢了一枚铜钱!唉!真是诸事不顺!”
嘟嘟笑了:
“小姐,你就别那么抠门了!一枚铜钱而已,咱们有了朱通给的那一万两银子,够开销一阵子的了,不用为了一枚铜钱烦心,不值得!”
我呵呵傻笑:
“那朱夫人现在最好了!”
嘟嘟不解:
“她都死了相公,正办葬礼呢!有什么好的?都成寡妇了!”
我感叹:
“可她得到了朱家的全部家财呀!”
嘟嘟不屑:
“寡妇有什么好羡慕的?”
“嘟嘟,结一次婚死一回相公,就能得那么一大笔遗产,是不是很有诱惑力呀?”